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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澜看看延湄,转身往东边的耳房走,延湄在后面跟着他。
到了东间,萧澜抱出两张凉被,不是正房里的鸳鸯交颈,好在都是全新的。
延湄看着陌生的床有些抵触,可是毕竟这张床没被睡过,她纠结的是,这床上没有纱帘,拿什么隔开呢?她在地上团团转,忽而看见桌腿上都绑着红绳,眼睛一亮,便上前解了,四条接在一块,随后她将这条红绳拉在了床榻中间。
萧澜一直冷眼瞧着,这时简直哭笑不得,看来这位傅小娘子真正有些怪病,并不是傅家的谦辞。
如此想着,他心中反倒松下来。
这时延湄却指了指他的脸说道:“好红。”
萧澜方才也闻进不少那香味,现下不但脸红,气息也发热,然而他略微扫一眼自己的下身,——并没什么大反应。
这并不在意料之外,因而他也很平静。
阖上眼,他任由身体一阵阵发汗,外面的雨更大了,有湿润的空气钻进来,在这细微地舒畅里,萧澜并不想说话,但听延湄的声音又轻轻传来:“你会种桃子么?”
这问的是哪一出?萧澜想了想,如实道:“我没种过。”
里面没了声音。
萧澜以为她睡了,可过半晌又听她问:“那你能帮我种么?”
萧澜闭着眼,随意地答:“日后可以试试。”
延湄似乎还想说话,萧澜忍不住了,加重语气道:“睡、觉。”
延湄不情愿地一嘟嘴,但又似乎找到了某种奇异的安全感,闭上眼睛睡了。
母子早上萧澜起时,延湄也已醒了,她眼下一圈青色,显然睡得不好。
外头天色未明,萧澜要到后园练剑,系绑腿时见她望着自己,便问:“是要再躺会儿还是起来?”
“起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早起的懒意,萧澜犹豫了一下,“要叫哪个进来伺候?”
延湄垂着头,自己穿好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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