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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在她眉梢投下一道剪影,能看清她眸底那一抹幽色。
若非这一月的分离,他尚且还看不清自己的心,眼下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朱承安心底忽然涌上一股欢喜,他含笑望她,迟迟落下三字,“我等你。”
清风将他这话里的缱绻情意给卷走。
落在容语耳里,只剩承诺,“好。”
亲自送他上车,目送他行远,方又折回席间。
许鹤仪不知去了何处,王桓已醉醺醺地倒在桌上。
唯有谢堰,一身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清绝。
容语见朱赟一股脑灌酒,开口问道,“近来,端王爷在府中忙什么?”
谢堰听了这话,幽幽朝容语看去一眼。
朱赟已喝个半醉,昏头昏脑道,“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折腾那什么红铅丸”
容语捏着酒盏的手微微紧了紧,稳住心神问,“王爷也好这口?”
朱赟提起此事便眉头一皱,埋怨道,“还不怪那韩坤,都是他弄个什么方子给我爹,我爹整日钻在丹房出不来了”
容语脸色微微一变,心咚咚跳得快,“端王爷与韩坤相熟?”
朱赟恍恍惚惚回想了片刻,沉吟道,“相熟也不至于吧?一年前来过王府一回,后来就没来了”
容语听到这里,心狠狠一沉,默了半晌,挤出一丝笑容,“来,再敬你一杯。”
朱赟扶着桌案起身,醉醺醺地拽住她的手腕,眼皮艰难地撑开,痴痴望她,“容语,我今日请你,实则是想请你过府赴宴后日是我生辰我爹许我在王府办酒,你可要来呀”
朱赟打了个酒嗝,松开她的手,咧开嘴笑了笑,“不能空手来”
丢下这话,跌跌撞撞往外走去,脚绊在门槛,一头栽了下去,好在被门口候着的小厮接了个正着,两名小厮一面与容语道别,一面七手八脚将人搀走。
许鹤仪回来,见王桓也喝醉趴在桌上,干脆将人架在肩上,冲容语道,“我先送他回去,卿言,你自个儿早些回宫。”
容语道好,她踱步至阁楼外,默默看着朱赟被搀着送上马车,缓缓朝端王府方向驶。
谢堰不知不觉,立在她身后,“我回想那晚,你该是被人调虎离山引诱去了南台坡,那个人是谁,想必你心里已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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