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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不大,但还算宽敞,就是宽敞过头了,也很干净,除去必要的家具,没有别的珍贵的物件儿,他记得以前宁离的屋子里,什么凤鸟衔环熏炉、香插、笔插、各种珍贵稀罕物件儿摆满了屋内,怎的这次全没了。
“这儿……怎么空荡荡的。”
孟岁璟忍不住问,这压根不像一个女郎应该住的地方。
阿喜绞着手,纠结的说:“实则女郎回来,大夫人也并未添置别的,不过该有的东西也都有。”
“荒唐,那些东西都是兄长给她置办的,为何不添置回来,你们怎的从未说过,竟就这般住了这些日子?”
阿喜嗫喏道:“我们女郎说了,说她待不了多久,不必费心思添置了。”
什么?孟岁璟愣了愣,这时床榻上传来了一声若有似无的痛呼打断了他的思绪,宁离在被窝中翻腾了一下,阿喜忙凑了上去:“女郎。”
“疼……”
宁离嘶了一下,唇中含糊不清,灯影隀隀,阿喜瞧清了她嘴角的伤口,忙去柜中拿来了伤药,“大夫人下手也太重了,此事我们女郎也非有意,她深居后院,如何得知前朝之事,女郎也是好意罢了。”
阿喜替宁离委屈,孟岁璟又何尝不知,但只能干巴巴道:“兄长方才从宫内回来,眼下正在前院儿同母亲父亲和祖母言谈,不必担心。”
……
前院,灯火通明
孟岁檀风霜落拓,肩背上落了一层湿薄,顶着满堂肃然眸色气定神闲。
孟老太太脸上的沟纹更浓重了些,“圣上何意?”
“祖母误会了,圣上宣我进宫并非为了今日的事,只是召我和薛太傅对太子的教导询问了一番。”
岑氏却是对他素来报喜不报忧的性情颇为了解,圣上定是敲打了岁檀,不然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宣他进宫,太子思过已然好些日子,怎的就这么巧。
“庸王势好,朝中本就许多人不看好太子,总说着圣上要废储,你如今如履薄冰,身前身后虎视眈眈,若是被被拿捏住了错儿那可是要赔上官途的。”
“必须要把宁离送走,我们家养了这小蹄子多少年,她竟还把这么大的事瞒着我们,庸王殿下不免已经得知了她的身份,巴不得使些污糟的法子叫圣上和太子猜疑了岁檀。”
岑氏落了话,不仅要送走,还得送的远远的,往江南那处走,还不能让她呆在京城。
“我娘家有一处亲戚在扬州,家中富庶,族内并无为官的儿郎,便说宁离年岁到了,要嫁去扬州,想来也不会亏待了她,至于嫁不嫁的,自然是由她自己做主。”
岑氏眸中闪过希冀,她话留有余地,显然是记得前几日孟岁檀同她说宁离遁入佛门,不愿成亲的意思。
“她的身份,是我让她不准说的。”
他淡声迎上了岑氏惊愕的视线。
“她不去扬州,此事是意外,元阳伯府的女郎是她的亲妹,宁离久居寺庙,根本不知朝堂之事,她不过是为了心软为了帮亲妹而已,难道出了事便要送她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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