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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这样了?你怎么这样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怎么这样了啊?”
吴清秋重复着那几句话,泪如泉涌。
吴清秋进到了客厅里,水清浅退到了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处,吴清秋继续前移,水清浅继续惶恐的后退。
慌乱之中,他脚被茶几的一条腿绊了,水清浅摔倒在了沙发上,他以最快的速度坐直了身子,两眼望着吴清秋。
初一一看主人差点倒了,它飞奔上沙发,跑到水清浅身边。
水清浅一把将初一抓起来,急急的放进怀里,他的心终于没有因为恐惧而破胸而出,他抓住了自己唯一的依靠,初一在怀里,他似乎不那么恐慌了。
大不了,跟初一一起死啊!
水清浅这么想着,又向沙发的另一头慢慢移去。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今晚他逃不掉。
水清浅在惊慌之间突然又想起来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但凡是个人见了,都会恐惧的,说成是五十多岁,别人都信。
这么一想,水清浅突然就不再害怕了,他定定的望着吴清秋,吴清秋涕泗横流,不住的喊着三哥,问着你怎么这样了。
水清浅那呆滞的目光,那恐慌的表情,像两把尖刀,刺得吴清秋胆寒心战。
吴清秋直哭的气也难喘,自始至终,水清浅没说一个字,自打坐在沙发上,他就那样紧紧抱着怀里的小猫,两眼直直的看着吴清秋,好像一个人在看一出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戏。
吴清秋双腿一软,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三哥,我错了!
小秋错了!
小秋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亵渎三哥,再也不敢觊觎三哥。
三哥,你跟小秋回去,小秋会为你和周晴办最奢华的婚礼,给你们买最豪华的房子,你们不是喜欢小孩吗?你们想生多少就生多少,小秋帮你们养孩子。
三哥,求求你,跟我回去吧!
我一直在找你,到处找你,我找了你三个多月了。
三哥,小秋真的怕了,真的怕了,三哥,你跟小秋回去吧!”
水清浅彻底懵了,那个人在说什么?他找了我三个月?他找我做什么?想继续侮辱我吗?我现在的样子,他,他不会感兴趣,也不会有胃口。
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他不是应该赶紧离开吗?
水清浅的头脑一会儿混沌,一会清醒,吴清秋跪在地上的哭诉,他一会儿听得真切,一会儿听得模糊。
那声音有时像道惊雷,劈得他心疼,他清晰的听着,跪在地上的人诉说着对自己的思念,诉说着他错了,他再也不敢惹三哥生气了;可那声音有时又变得模糊不清,好像传过了层层山峦和迷雾,再进了他耳朵,他听不真切,只听着嗡嗡的声音。
水清浅抱着初一,又使劲往沙发里面靠了靠,然后用尽力气松开了一只手,他拧了自己一把,很疼,不是梦,是真的,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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