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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家子因为秦鹏的归来重新恢复其乐融融,赵锦儿心里也暖洋洋的。
她八岁就寄人篱下,在叔婶家哪里有过这种温情?
“阿修身体怎么样了?我看看他去。”
招呼完一大家子,秦鹏道。
秦老太笑眯眯道,“自打和锦儿成亲,阿修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了!
我看没多久应该就能下床了,你快瞧瞧去。”
秦鹏就到了秦慕修屋里。
“奶果然没说假话,你的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
也长了点肉,以前太瘦了!”
秦鹏性格爽朗心又细,自幼比秦虎更像大哥。
秦慕修跟他最亲厚,见到他回来也很高兴,“二哥!”
秦鹏走到床边,从兜底单独摸出一个油纸包,“让你媳妇每天蒸点给你吃,听人说这玩意补气血的,你身子弱,且得好好补补。”
赵锦儿正好端了茶水进来,就接过油纸包,打开一看,竟是巴掌大一整块阿胶糕。
成色虽然差了些,但想必也是不便宜的。
“阿胶……这太贵重了。”
她当然想收下来给阿修补身体,又不敢擅自做主,就巴巴看向秦慕修。
秦慕修听是阿胶,也吃了一惊,“二哥怎么如此破费!”
秦鹏连忙挥挥手,“兄弟之间,说什么破费,你身体尽快好起来最重要。”
带都带回来了,自不可能让他带回去,秦慕修便对赵锦儿道,“收起来吧。”
又叹口气,“二哥独自在郡里也不容易,以后千万别这样了。”
秦鹏笑道,“我已经能出师了,只是当初和师父说好,出师后要帮他干一年活抵学徒费。
现在时不时地接点私活,也能挣几个,比在地里刨食容易些,不必担心我。”
秦慕修便问,“二哥不是每年过年才能回来吗?怎么这个时节回来了?”
“这不是前几天下了一场雹子?我们几个学徒都是乡里的,大家担心家里,做活没法集中精力,师父就给每人放了三天假,让回家看看再回去。”
“原来如此。”
“刚才听奶说了,咱村吴半仙竟然算出天要降灾祸,咱爹竟然也信了他,提前把稻麦都割了,咱家这回可真是走了大运!”
提起这话,秦慕修和赵锦儿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晚上,王凤英干脆把肉炖粉条做成了热气腾腾香气喷喷的锅子,秦大平高兴,又在村口打了两斤西凤酒。
赵锦儿把秦慕修也扶了出来,一大家子围坐一圈,比过年还热闹。
饭吃到一半,秦鹏道,“这几天我在家,咱们赶着紧把稻谷打掉收回来,最好腾一两天功夫出来,我和大哥进山一趟,看能不能猎点野物。”
秦大平道,“不必这么急吧,你难得回来一趟,在家好好歇歇!”
秦鹏却道,“马上入冬,家家缺粮,铁定要把山吃秃,咱们得赶先。”
秦慕修表示赞同,“大娘手里若是有银钱,最好趁着粮食没涨价,去镇上屯点粮食回来。”
王凤英最稀罕的就是她手里那点银子,那可是为秦鹏攒的老婆本,她哪舍得这么花出去。
秦鹏可不比秦慕修,有偏心眼儿的秦老太帮着娶媳妇儿!
“哪有这么夸张,家里这么多男丁,冬日都去镇上找活干就是,饿不死的。”
秦鹏却道,“有件事儿我还没说,最近爹和大哥最好都别往镇上去,匈奴人近来跳得很,郡上都在说要打仗,别叫部队抽丁的碰上了。”
秦慕修闻言神色顿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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