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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你可知……”
永安公主一记眼神止住了贴身婢女,她蓦地站起身来,将凤仪那小人得志的模样记下,“咱们走!”
竟敢叫她伺候!
她若嫁给江珩,第一桩事就先发卖了这狐媚子!
叫他不得安生!
凤仪气走了永安公主,兰濯松了口气,也就是永安公主不愿暴露身份,否则,十个凤仪都不够死的。
“哎,你。”
凤仪朝邓隋努了努下巴,问:“你是公子的什么人?妾室?”
兰濯一口气又提起来了,他就不能安分点?谁都要招惹一遍?
“不是。”
邓隋冷声道。
“那就是下属咯。”
凤仪骄纵道:“既然李姑娘走了,你便来伺候我吧。”
兰濯咳了一声,凤仪充耳不闻,催促,“怎么?你不愿意?”
“你又在闹什么?”
江珩大概是沐浴过,换了身宽松的常服,话语间带着几分宠溺。
“我腿酸,叫她给我捏捏。”
凤仪撒娇。
江珩看向楼下的邓隋,她端坐在那里,身挺背直,面色平静。
矫揉造作的凤仪还在耳边聒噪,江珩想起邓隋跪红的膝盖。
他今日失控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永安公主,闹了半天,忽略了她身体的不适。
“进去待着。”
他对凤仪说。
这个时候,看热闹的客人们早就散了,显得清冷,夜里山风灌进来,带了几分凉意。
江珩下楼,到了邓隋面前,吩咐兰濯,“把吃食送到邓姑娘房间。”
他弯腰将邓隋打横抱了起来,邓隋双手推在他胸前,是抗拒的模样。
江珩说:“我抱你上去,不做什么。”
“我自己能走,放我下来。”
邓隋叫他一碰,浑身都不舒服。
江珩稳稳当当地抱着她上楼,哄道:“乖一些,别闹。”
邓隋冷冷转开眼,凤仪别闹,她也别闹,他好坐享齐人之福?
江珩把她放到床榻上,邓隋下意识朝里面挪了挪,离他远些。
江珩看在眼里,笑问:“邓隋,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没有。”
她只是纯粹被恶心到了,她没有想过要独占他,他娶妻,纳妾,都与她无关,更没资格吃醋,只是,在他们这段关系结束前,她无法接受他同别的姑娘行夫妻之事,这叫她觉得——脏,她想,有必要同他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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