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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脆响,把云惟珎从书中的世界惊醒过来,是郭萍把窗户关上了。
“冬日冷肃,少爷怎么还是爱在窗边看书。”
郭萍小心的埋怨着,示意郭萍往正堂走,等云惟珎在软椅上坐定,郭萍一挥掌,炭盆和熏笼就移到了云惟珎身边。
“有什么事儿,你最近不是一直忙着吗?”
云惟珎打趣道,他这个正主倒是比谁都清闲。
“去万梅山庄送礼的人回来了。”
郭萍清冷道。
“哦,西门二十岁的生日就是今天,他们怎么没留着参加冠礼?”
云惟珎道,既是代表他的,也要等仪式完成再回来吧。
“西门庄主并没有打算举办冠礼。”
郭萍道。
事实上,西门吹雪也在被老管家橙衣催促、劝诫,他们江湖人,本来也没有非要举办冠礼的意思,但云惟珎这么个举世瞩目的冠礼出来了,尤其是他和江湖联系上了的时候,大家下意识的都会多关注他几分。
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会想起来,这个收服江湖势力众多的人,还不满二十。
由人及己,在橙衣心里,他家少主比任何人都尊贵,冠礼自然是不能少了,而且必须盛大。
西门吹雪知道自己的父亲没有去世,却鬼鬼祟祟的不肯相见,心里十分恼怒。
以他现在所居的环境、条件,不难看出他的父亲身家巨富、身份尊贵,可为什么他不肯相见。
西门吹雪已经脑补出了外室子的伤心往事、真爱求而不得之类的故事了。
西门吹雪难得心思敏感一回,打断了老管家的絮叨,道:“父母俱亡,又无师尊,长辈亲人无一人所在,又怎么举办冠礼。”
橙衣让西门吹雪给噎住了,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西门吹雪甩袖而走,他过生日的当天,亲自设了父母灵位,美其名曰感谢父母生养之恩。
玉罗刹大冬天的从西域赶过来,看着自己灵位运气,差点掀了牌位。
“教主息怒,教主息怒。”
橙衣在一旁死死拉住,教主把灵位掀了就跑,他要怎么办,怎么给少主解释灵位损坏,说是他死了二十年的老父亲诈尸了?
玉罗刹气得直翻白眼,咬牙切齿的问道:“阿雪呢?”
“少主在剑室闭关。”
玉罗刹努力让自己忍住,他这个儿子他还是了解的,最爱剑道,要是他跑过去打搅,在生日这个本该高兴的日子里诈尸复活,估计圣人都忍不住。
为了本来就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玉罗刹还是安分的在万梅山庄待了一个晚上,只在晚膳的时候偷偷看了西门吹雪一眼,就回西方魔教了。
西门吹雪不知道吗?他当然知道,他是故意的。
自从那次在梅林全力一击却无法伤那人分毫,西门吹雪就明白他的父亲武功之高,有钱有闲有武力,西门吹雪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让他二十年不与自己的儿子相认。
没办法当面问个清楚,只有这般恶趣味的恶心他了,不要以为冰山就没有小心思。
这些都是远在塞北的故事了,云惟珎现在要操心的是自己的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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