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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文臣齐声应和:“请陛下三思!”
傅砚辞站在一侧,神色不明,以他为首的官员皆低头不语,巍然不动。
幼帝见此一幕有些退缩,但脸皮还是泛着红,看到傅砚辞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他循着顾砚辞的意见:“傅世子,你刚从边疆回来,对此事有何看法?”
傅砚辞行了个薄礼:“陛下,臣未继爵位,只能在殿旁听,不可进谏。”
幼帝大手一挥:“今日孤便封你为国公,承父爵位。”
谨言和跪着的大臣均猛的抬头,被皇帝这番话惊的说不出话。
先帝摁了十年的狼首,此时便被幼帝玩笑话轻飘飘的解开了。
傅砚辞也委实愣了会,行礼道谢,开口直谏:“陛下,臣也觉得此法不妥。”
幼帝羞恼,赌气的捶打着身下的龙椅:“孤不想谈了,散朝!”
傅砚辞开口安抚道:“陛下,臣还没说完呢。”
“臣的意思是,陛下暂时不放将士门解甲归田是可取的,但减少俸禄容易激起将士们的不平,万一他们联合举兵……”
话未说完,但幼帝不是傻子,也猜得到接下来的话,造反。
他惧的出了一身冷汗:“傅世子……不!
傅国公言之有理,谨言,就按傅国公说的做!”
谨言垂头应是,眼神阴冷的游离在傅砚辞身上,没想到傅砚辞居然三言两语就把幼帝哄的拿到了国公爵位。
这番一来,国公府旗下的兵权,是名正言顺的被傅砚辞握在手里了……
下朝后,游沛公等人也思虑不已,有文臣宽慰他:“丞相大人,有小公子在国公府这层在,相必也能制着点傅砚辞乖戾的脾性,您也不必太过担忧。”
游沛公叹气:“就是因为我子在他府中,才更是忧虑……”
游青那性子,是不可能会屈着傅砚辞的,就傅砚辞平日的行径,他很是担心幼子会得罪到傅砚辞。
傅砚辞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身后,幽幽开口:“丞相不必担忧,卿卿既然嫁给了我,自然会凡事都顾着他点。”
游沛公并没有像朝堂上那般与他针锋相对,而是弯腰向他行礼:“国公,幼子自小就被我养在府中,脾性孤僻了些,若是哪里得罪了国公,国公还望见谅。”
傅砚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却又听游沛公开口:“幼子自小身子就比常人弱些,还望国公在府上能好好待他,臣也老了,自知不能一直照顾他。
当初把他许给国公,也是有着这层意思。”
傅砚辞抬手扶起他来:“我知道了,丞相不必担忧,方才我说的话,并非作假。”
“这几日事物繁忙,明日空闲了我就带着卿卿行回门礼,丞相见了也可放心了。”
话毕,傅砚辞率先离去。
游沛公苍老的眼中还含着泪水,没有回神,四周拥护他的文官们齐齐凑上来,啧啧称奇:“这傅砚辞莫非真的成亲后改观了?上次听到有人谈论他,可是直接把人踹断了两根肋骨……”
“如今大军在手,还娶了丞相之子,若到时再育有一儿半女的,两家关系熟络起来,启非……”
游沛公手下门徒站出来直言:“够了!
公私分明,丞相做事向来只为百姓,不为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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