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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怒极反笑道:“你做出如此败坏我侯府声誉的事情,难道还跪不得了?!”
江扶月盯着老夫人没说话。
她的目光出奇锐利,还带着丝丝寒意,老夫人心里一虚,气势弱了大半:“今日客栈里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说起此事,儿媳也想问婆母一句,婆母为何私自动用儿媳的嫁妆?”
江扶月道。
老夫人冷笑一声,理直气壮地道:“你人都嫁进了侯府,带来的东西自然也是我们侯府的!
我用自己家的东西,难道还得跟你商量?”
江扶月勾唇一笑:“既然如此,那儿媳就更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
老夫人一愣,江扶月继续道:“既然婆母觉得自己做的没错,那旁人知道了又能如何?婆母为何如此心虚呢?”
老夫人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妈妈眼珠一转,连忙把话题岔开:“夫人,您也真是的,老夫人都被气成这样了,您怎么还如此咄咄逼人?这哪里是做晚辈该有的样子……”
闻言,老夫人也来了精神:“说的正是!
你嫁入侯府三年,连个蛋都没生出来,这也就算了,如今还敢顶撞我,你难道就不怕我儿一纸休书下去,把你打回江家吗!”
“母亲说的没错!”
安远侯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一道身影气冲冲地大步走进正厅,踏过一地碎片,直接在老夫人身侧落座:“这等让家族蒙羞的东西,就该被一纸休书赶出门去!”
看着突然回来的安远侯,老夫人十分惊讶:“翊儿,你怎么回来了?”
她这儿子昨天才刚回来拿了银子,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这可从没见他回家这么勤快啊!
“母亲可别提了!”
安远侯满脸晦气。
早些时候,他刚结束一场鏖战,在风月楼里边欣赏歌舞边用饭,突然过来一群人,冲他指指点点的不说,末了还嫌弃地啧了两声才走,好像他不是金尊玉贵的侯爷,而是什么垃圾似的。
风月之地本就是消息最灵通的所在,小厮很快打听到了消息,说今日江扶月去接先生的时候出了事,如今外头都在传,侯府已经窘迫到用儿媳妇的嫁妆给人送礼的地步了,还说他在这风月楼里头一掷千金,花的也都是江扶月的嫁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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