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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楚王爷,也没有再来看小樊。
喝酒夜色沉沉,月朗星稀。
江阴最豪华奢靡的春芳阁内,丝竹声声,群艳齐舞。
季兰殊脸色坨红,凤眸邪肆,他一手抱着倚在怀中的花魁,另一手端着酒盏,朝季兰承举杯,调笑道:“兄长,上次是弟弟不懂事,自个儿喝酒却不叫上兄长,今儿可算是补上了!
来!
弟弟敬兄长一杯!”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怀中的花魁娇笑连连,一面执起酒壶给季兰殊倒酒,一面柔声夸赞:“公子海量,奴家也要与公子喝。”
季兰殊放声大笑:“来,本……公子奉陪!”
他眼角余光瞥向对面不为所动、脸色阴沉的皇兄,心一横,遂低下头埋进怀中花魁那一管雪白的脖颈间,深吸了一口。
花魁身上浓郁的香气骤然灌进鼻腔,差点熏得季兰殊险些窒息。
他不由自住的侧了侧头,引得那花魁娇嗔不已,却将柔若无骨的身子往季兰殊怀中更贴紧了几分。
这两人的姿态落入季兰承眼中,就如弟弟埋首在那卑贱的女人颈上亲吻一般,着实刺眼!
季兰承冷着脸,兀自将酒盏里的梨花酿一口喝下,一手挥开了坐下他身边准备为他斟酒的姑娘,将目光投向厅中翩翩起舞的女艺们。
季兰殊抬起头,见皇兄脸色依旧黑如锅底,故意道:“兄长,可是对身边那姑娘不满意?既如此……”
他把花魁从自己怀中拽出来,将她往季兰承那边推,“弟弟这个还不错,让她服侍兄长可好?”
又转脸对花魁道:“你今儿要是能让我兄长高兴,本公子重重有赏!”
花魁眼睛一亮,立即移着莲步行至季兰承身边,接过那姑娘手里的酒壶,笑语嫣嫣的对他说:“公子,奴家可是受命而来,公子可要多怜惜奴家才是。”
作势就要给季兰承倒酒。
季兰承冷冷地盯了自家弟弟一眼,没有拦着花魁给自己斟酒。
花魁一见有戏,动作间越显殷勤备至。
季兰殊又喝了一杯,将场下领舞的那姑娘招了过来,待人一走近,就起身将人拥在怀里,对季兰承道:“兄长慢慢喝着,弟弟不胜酒力,要先去歇息了。”
季兰承见他意欲要走,立时将手中的杯子往案上重重一放,冷声道:“子砚!”
季兰殊像是看不到皇兄眼里积聚起的风暴,笑道:“兄长,弟弟这就便去了。”
一边走,一边还上手摸了两把那领舞姑娘的细腰,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季兰承眼睁睁看着季兰殊揽着个姑娘走了出去,眼中眸色暗沉,无形的杀气自他周身一波波的散开,吓得那花魁花容失色,不住的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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