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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兰殊笑道:“何小郎中如今在太医院当值,你不必挂心。”
樊奕闻言愣了愣,所以师兄现在就在皇宫内?他随即高兴了起来,“师兄醉心医术,这次能进太医院,他这也算是得偿所愿。”
季兰殊给他斟了杯酒,笑他:“可是想见小何郎中了?等出了正月,我们就上京城,到时你与他们好好聚聚便是。”
樊奕举起酒盏,对他展颜一笑:“多谢王爷!
奕先干为敬!”
季兰殊见他如玉的脸上恢复了笑意,心下欢喜,跟着插科打诨:“哦?小奕想要谢本王?区区一杯薄酒可作不了数。”
樊奕配合的问他:“那王爷意欲如何?还请明言。”
季兰殊低笑一声,放下酒盏就站起身,走至他身边将人一把捞起,大步往床榻走去,他嘴角一提,俊脸上便显露出一副邪魅狂狷之相,轻狂道:“这如何谢,还要看小奕的表现……”
樊奕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不甘示弱的挑衅道:“那还请王爷亲身体会一番,便知奕感谢的诚意有几许了。”
季兰殊看着怀中人长睫颤动,眸光潋滟,殷红的唇瓣微微张开,似是在邀请着自己一亲芳泽,身上顿时火热不已。
他低头咬了一口那双诱人红唇,声音沙哑得厉害——“这可是你说的,就让你见识见识本王的手段。”
准备季兰殊与樊奕在梅园里待了两天,决定在初三的时候回王府。
至于知凌,季兰殊直接赏了他一个出身,让他脱了奴籍,等府学一复学,就将人去府学里进学——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子,比哥儿的选择要多得多了。
用季兰殊的话来说:但凡你有些志气,就该明白以色侍人不是长久之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尽己之能安身立命!
也不管知凌小脸惨白,身体轻颤,一副摇摇欲坠的柔弱模样,季兰殊与樊奕转身上了马车。
却不知知凌在他们身后抬起头来,双眼拉满血丝,闪着不甘与怨怼的幽光。
车咕噜在官道上慢慢转动,土路不太平整,车厢晃得樊奕昏昏欲睡。
季兰殊见状,伸手将他抱进怀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顺着他调整姿势,让怀里的人睡得更安稳一些。
马车一路前行,入了城后,街道两边的喧闹声传入车厢,惊醒了樊奕。
他揉了揉眼睛,撩开车窗帘往外看。
大年初三,街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年味十足。
人们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穿着崭新的衣服,相携同游,孩童们大多都穿着喜庆的大红棉袄,手里或拿了红艳艳的糖葫芦,或晃着从小贩手里买来的拨浪鼓,一蹦一跳的跑在大人牵头,或被大人紧紧抓着手,跟在大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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