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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胜楠的矛盾心理就是那个被将军看重的小丫鬟。
她有种太过道德的负罪感。
这种诡异的负罪感,在一同远赴邻市参加数学竞赛时达到顶峰。
按照数学老师的想法,他本想在教的几个班里,一个班挑一个尖子生去,在于胜楠这个班里,他原本中意的是路世安,但这次月考中,于胜楠的成绩又极为突出。
纠结再三后,数学老师给两个人都报了名。
一开始定的是大巴票,但突然多了一个人,便坐不开。
商议之后,数学老师给他们两个人订了火车票,坐票没票了,就订了两张卧铺,数学老师自掏腰包。
两个人都是下铺,正好面对面。
车上人不多,又是中午的车程。
路世安上车后便躺下,只剩下没怎么出过远门的于胜楠,坐在硬邦邦的卧铺上。
路世安规劝:“睡吧,睡一觉就到了那边,明天就考试,你先养足精神,晚上老师还要集训。”
于胜楠摇头:“我睡不着。”
路世安说:“先眯一会也行。”
于胜楠又摇头,她小小声:“我怕不干净。”
路世安睁开眼睛,火车上温度拉的低,他展开被子,盖在身上,看她:“嗯?”
“就是……火车上的卧铺,都是公共用品,”
于胜楠小小声,“听说过吗?有人在卧铺上睡觉,结果那个被子中被人故意放了蚂蝗,蚂蝗就隔着被子吸他的血。
等火车到站,乘务员掀开被子一看,都成人干了。”
路世安条件反射丢开被子:“……你从哪里听说的?”
于胜楠呆呆:“《故事会》啊。”
“那都是假的,”
路世安重新躺平,说,“躺下,睡觉。”
于胜楠喔一声,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躺下。
笔直笔直的,庄重肃穆到下一秒就可以被送花圈的僵硬笔直。
于胜楠又说:“那这被子干净吗?会不会有寄生虫或者——”
路世安打断她:“蚂蝗不会隔着被子吸血,被褥也有乘务员更换,一客一换。”
于胜楠老实:“喔。”
还没闭上眼睛,只听路世安低声吸一口气,于胜楠条件反射,侧身半起:“怎么了?”
“没什么,”
路世安说,“枕头边缘有点硬,好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啊,”
于胜楠短促惊叫,她不安地说,“我看过新闻,有性格扭曲的病人,会故意用针刺穿自己的血液,然后放在可以扎人的地方,比如火车——”
“于胜楠,”
路世安叹气,他转脸看她,语重心长,“是不是我不死,你睡不着啊?”
酒店不用再担心
于胜楠默默躺平,她还是不碰被乘务员叠整齐的被子,好像碰一下就会立刻死掉。
于胜楠之前没有睡过火车卧铺,只觉得被子有点发凉,被褥也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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