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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香辣蟹是另一种味道。
巫澄不太会吃螃蟹,蒸螃蟹都是吃宋泊简拆好的,但现在香辣蟹壳上沾满调料,他就拿着细细吮,慢吞吞一点点咬着。
好不容易吃了半只香辣蟹,再去尝炒蛏子、辣炒八爪鱼、炭烤马步鱼……都是不一样的味道,但调料味和海鲜的清甜掺在一起格外和谐,香得他恨不得把舌头一起吞下去。
还有那个偏口鱼,和大叔说的一样,过了油非常香。
鱼都是整条整条炸出来的,桌子上正好两人一条。
他夹了一只,很认真和宋泊简说:“我们两个吃这条。”
目光放在面前盘子里的偏口鱼上,宋泊简目光微敛:“好。”
偏口鱼还有一个名字。
叫比目鱼。
把桌上每一道菜都认真品尝过,巫澄把手伸向椒盐皮皮虾。
看其他人都是直接吃,用牙齿咬住再用手一扯就能把壳弄下来,巫澄夹了一只,毫不设防放到嘴里。
恰到好处的椒盐裹满皮皮虾,油香四溢。
少年自然吮了一下。
下一刻,他把皮皮虾吐出来。
微微蹙眉,伸手要剥壳,但刚摸到皮皮虾,又猛地收了手。
少年惊恐举着手,眼里带着几l分狐疑,愣愣看着盘子里的皮皮虾。
过了一会儿,小心又捏住皮皮虾尾巴,轻轻撕开虾壳,没剥出一半,又把皮皮虾扔下。
放弃吃这个不明生物,他偏头和宋泊简告状:“它扎我。”
宋泊简正在挑螺肉,把肥厚螺肉从壳里挑出来,放在少年的蘸碟里。
现在听到少年的抱怨,侧头看过来。
少年幽怨伸手,食指指腹沾着椒盐粉料和油渍,白皙指腹中间一点血珠似的红。
蹙眉捏着那根手指,拇指指腹轻轻擦过去,宋泊简的声音凝重:“流血了?”
宋泊简太严肃了。
巫澄跟着他一起看自己的手指,食指指腹被捏住,血液流通不顺带着粉,好像一颗粉圆珍珠。
“手指没有流血。”
巫澄闷闷说,舌头在口腔滑了滑,觉着口中一点锈味,接着告状,“舌头也被扎了,好像流血了。”
目光从食指移到他脸上。
巫澄有些说不出的紧张,朝着宋泊简微微张嘴,把舌尖吐出来。
下午在港口就注意到的精巧舌尖,水红莹润,一道划痕
()
躺在舌尖,两秒后,细细血珠溢出来,把那处染成深红。
目光触到那滴血珠,又忍不住看水红舌尖和柔软唇瓣,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宋泊简呼吸有点沉重,不受控制往前探身。
又在看到少年闪烁的目光后,缓缓退回去。
目光沉沉把那处伤口检查了无数遍,最后强行把眼睛也移开,只把桌子上装满白开水的一次性水杯递过去:“喝水。”
海风微咸,舌头吐出来那么一会儿就被吹得有点凉,再收回去莫名其妙的不习惯。
被捏过的手指还没怎么样,反而是舌尖热热的泛着酥。
脸和耳朵烧得通红,舌头不自觉的舔舐上颚,把原本就存在的伤口舔得发麻,口腔里满是血腥味。
刚刚宋泊简为什么低头啊?是看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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