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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甚至还透着未散的墨香。
像是刚写完便被买来。
江萤秀眉微弯,又将手畔另外两口木箱打开。
左边那口是衣箱。
时令衣裳与披帛丝绦等物叠得整整齐齐。
皆是上好的做工与面料。
右边那口里则装着许多锦盒。
打开看后发现皆是不同的首饰。
发簪、步摇、花钿、璎珞——
精致琳琅,皆是她素日里会喜欢的式样。
仿佛每件都被仔细挑选过,而并非随手买来充数。
“这些都是给臣妾的吗?”
江萤讶然轻声:“可如今好像还不到内务府送夏裳与首饰来的日子。”
“不是内务府制的物件。”
容隐在她身旁俯身,自衣箱里取出一件山雾蓝的襦裙:“孤日前到朱雀长街的时候看见这些。
想着般般兴许会喜欢,便让侍卫们带了
回来。”
他自然地将那件襦裙递向她:“般般试试可还合身。”
江萤轻应了声,接过这件襦裙走到屏风后。
屏风光影淡淡,落在手中的襦裙间如水光潋滟。
应是长安城里时兴的浣花锦制成,质地轻薄,很适合春夏之交的时候穿着。
江萤羽睫轻扇了扇,试着将这件襦裙换上。
随着丝绦系好,她发觉这件襦裙竟是出离的合身。
腰身与肩袖都收得恰到好处,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制。
可这几日,她分明不在东宫。
“殿下怎么知道臣妾的尺寸?”
她理好裙裾从屏风后出来:“是针指司的姑姑们告诉殿下的吗?”
容隐侧首看向她。
见少女站在秀丽的春景屏风前。
云鬓鸦发,明眸红唇。
山雾蓝的襦裙衬得她肤如白玉,露在领口外的颈柔细得似春日里新发的花枝。
微带暑热的春风里,容隐轻声否认:“孤近日并未去针织司。”
江萤抬手轻轻整理着更衣时碰歪的玉簪,明眸里满是好奇:“那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容隐抬步向她走近,替她将发间将要落下的玉簪重新戴好。
在他修长的手指擦过她的鬓边时,他语声很轻地道:“即便没有尺,孤也能量出尺寸。”
江萤懵然望向他。
稍顷后,她回过神来,原本粉白的脸颊倏地红透。
她的颈,她的腰肢,她的手臂。
容隐都握过不知道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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