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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馄饨的老伯在城里经营了几十年,馄饨的味道自是不用提,“年轻人,可否与你们搭个桌?”
“您请,”
季正则道。
来人五十多岁左右身着青衫,青丝与白发参半腰背挺拔,一双眼炯炯有神想来年轻时候也是个极为英俊的人物,而他身后的另一个哥儿面容温和年轻,虽未身着锦缎但却一身清贵之气,见人未语先笑:“多谢!”
穿到这个世界来,季正则还没见过如此风度的人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而那男人也同样打量着他,目光几次交汇之后又自动分开。
阿英还是习惯性的挑着他碗里的葱花香菜,而季正则和那男人同频率剥好了卤蛋的壳放到夫郎的碗里,察觉到彼此的动作后,又相视一笑。
“夫郎,我有些冷了,”
男人道:“能去车上给我取件外衫来吗?”
那中年哥儿不疑有他,闻声道:“那等一会这就来。”
见夫郎走远,那男人赶紧在袖子里掏了一通,拿出来极小的一壶酒,咕嘟咕嘟一股脑全倒进自己嘴里,风卷残云一样吃光了半个鸡腿,然后被馄饨汤烫的直呼气,咂摸咂摸嘴把新端上来的馄饨挨个吹吹放到另外一个碗里。
不多会男人夫郎便拿了件外衫,披在男人身上,道:“诚哥,好些了么。”
“就是刚刚风吹的有些凉,现在好多了,你不是惦记这家馄饨好些年了么,快吃,我都给里晾好了,没有那么烫。”
男人献宝似的把碗推到夫郎面前,就差喂嘴里了。
那中年哥儿也极为自然的接受,就像是这样千百次早已经习惯了一样。
见季正则还在偷瞄,阿英拽了拽他的袖子道:“阿正哥,吃饭了。”
“嗯,你也吃,”
季正则看着他的小家伙,连鼻头都吃红了,“慢点,烫。”
而对面那个早就把夫郎馄饨晾凉了的男人,看着他一挑眉,那意思就是:看,我老婆的馄饨根本不烫嘴,年轻人学着点吧。
“……”
“哪里来的鸡骨头?诚哥你又偷吃鸡腿了!”
中年哥儿有些愠怒地道。
那男人仿佛才看见桌上的东西一样,“嗯?我没吃啊,可能是这俩孩子吃的吧。”
“是你们吃的?”
中年哥儿问。
季正则不知怎地对这对年长夫妻,心生亲近之意,他轻笑着说:“是我家小哥儿吃的。”
说的时候全程看着挺大岁数撒谎不知脸红的人。
阿英:“……”
我什么时候偷吃鸡腿了,连鸡皮都没吃到好不好。
那对年长夫妻离开之前,男人趁着自己夫郎不注意,对着季正则眨了眨眼睛表示感谢。
结账的时候他才发现刚刚那位已经把他的单买了,吃了一顿免费的馄饨之后,季正则拉着阿英的手慢悠悠的往雁鸣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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