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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时,从煦想,他大三上学期刚和陆慎非在一起,今年都27了,两人依旧在一起,恋爱长跑跑了这么多年,很不错么。
从煦心满意足。
床边,鲁达达和从爸对视一眼,两个男人默契地走了出去。
病房门一合上,走远了几步,从爸皱眉:“谢天谢地救回来一条命,怎么都失忆了,还记得那个姓陆的?”
鲁达达如今也算事业有成,和从爸一样,同样的西装革履,还系一根和他品味想当的花里胡哨的紫色领带。
他单手插兜,挺着啤酒肚,和从爸走到医院长廊的窗边,一边眺望窗外一边深思。
从爸:“别的都好说,不记得了帮他记一下,陆慎非那边怎么办?”
“直接说吗?”
鲁达达摇头:“不行。”
从爸想了想:“也是,看他刚刚那样子,估计还以为自己跟那姓陆的在一起。”
鲁达达轻叹:“我是怕说了会刺激他。”
毕竟学生时代的从煦有多喜欢陆慎非,他们这些亲友都很清楚。
接着道:“缓缓再说吧,先让他把身体养好。”
从爸赞同:“只能先这样了,身体要紧,先瞒着吧,回头再说。”
鲁达达忽然问:“他们离婚的时候通知叔叔阿姨了?”
从爸一提这事就火大,压着脾气,皱眉:“没有,小煦有天回来吃饭才跟我们提的,那会儿手续早就办完了。”
鲁达达冷嗤,当着从爸的面不好多言,心里暗骂:陆慎非这个狗东西,薄情寡义,忘恩负义,飞黄腾达就离婚,财产一分没给,出车祸的怎么不是他?!
又想:算了,离都离了。
从煦这一觉睡到半夜,醒来的时候,屋内昏暗,亮着两盏夜灯,陪床的从爸在病房的沙发上盖着毯子睡着了。
从煦慢慢坐起来,活动脖子、胳膊,坐了一会儿,掀开被子。
他运气好,车祸虽然严重,但他自己除了脑震荡,身上几乎没什么伤,胳膊完好,腿也能动。
他慢慢挪下床,穿着拖鞋走去卫生间,开灯、合门,站到镜子前,以21岁的“灵魂”
,看到了现年27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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