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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变得沉默,许多人心里可不就是这么想的。
谢秋怡往日是温柔儒雅的解元郎,从昨日开始,她将自己所有伪装的面目都撕下,骂人、打架、不计后果,仿佛又变成原来那个在职场上杀伐果断的谢总。
她豁出去了,原来考科举是因为觉得谢太太很可怜,又对她很好,自己占了人家女儿的名分,照顾照顾这个可怜的女人是自己的义务。
现在谢太太被逼死了,谢秋怡看到大锤早上打人时,心里也暗自骂自己,装个狗屁的文弱书生,老子不干了!
谢秋怡转身看向大锤和夏夏,“走,咱们回家,往后每天来打一次,打够七七四十九天,也算替我娘报仇了!
你们不服气的尽管来找我,鱼死网破怕什么!
老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们都拖家带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说完,谢秋怡带着两姐妹转身走了,全然不顾谢家人在后面的窃窃私语,以及白胡子老头气急败坏的叫喊。
刚到家门口,大锤忍不住哇一声,“秋怡,你家这么大啊!”
谢秋怡勉强笑道,“我祖母是盐商的女儿,喜欢我祖父这个文弱书生,带着大笔的嫁妆下嫁。
我爹年轻时虽然身体不好,于经营之道却十分精通,家业才越来越大。”
看门的仆人们见到谢秋怡,立刻迎接了上来,“少爷您回来了,太太一直没回来呢。”
谢秋怡点点头,“不用找了,我已经找到我娘了。”
仆人正想问何时去接回太太,谢秋怡抬脚就走了,大锤对着仆人摇摇头,示意他莫要说话。
谢秋怡带着二人到了谢太太的正院,只见正院有两个丫头跪在那里,看起来虚弱的很。
谢秋怡让人搬了凳子过来,自己先坐下,然后命两个丫头起来,“今日开始,你们两个离开谢家吧。”
两个丫头急得直哭,“少爷,少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再也不敢让太太一个人离家了。”
谢秋怡看向跟进来的谢管家,“管家,把吴妈妈叫来!”
很快,管家把一个哆哆嗦嗦的老婆子叫了过来。
吴妈妈来了之后,噗通一声跪下,“少爷,老奴知错了,老奴再也不敢了!”
谢秋怡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对着管家道,“把她一家子都卖进黑砖窑里去,卖死契,不许人赎身!”
吴妈妈立刻哭天抢地起来,“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都是六太太逼老奴说的啊。”
谢秋怡摆摆手,管家立刻让人带走了吴妈妈。
谢管家鞠躬道,“少爷,太太不在,昨日家里乱哄哄的,您看要怎么处置?”
谢秋怡看向管家,“把家里所有账册都送过来,还有各处田庄的管事和铺面的掌柜,全部叫过来,我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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