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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现在别要求几个女儿孝顺她们奶奶,而且人家也不见得喜欢几个孙女挤在身旁,人家在乎的还是归宗和归祖。”
叶妈妈说话很不客气,“我们以前过的什么日子,你心里不是没数,别给我们找不自在啊。”
“知道了。”
叶归冬第二天中午寻了个空来到叶三叔家,果然叶老婆子觉得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在对方骂人之前,叶归冬就跟叶三婶打了声招呼回供销社了。
叶爸爸下午来给叶老婆子送药,从叶三婶那得知这件事后,坐在叶老婆子床前,看着面容憔悴的老娘叹了口气,“娘啊,您也是女人,怎么就那么见不得你四个孙女呢?”
叶老婆子掀起眼皮,“女儿家养大了以后,都是别家的人,我当然爱孙子了,别说你不想要儿子,我一个字都不信。”
“年轻的时候我是想要个儿子,”
叶爸爸没有否认,“可我没有儿子命,专心养好几个女儿也不错,这事儿不能强求。”
“那是你不听我的话,”
叶老婆子骂道,“你三弟和三弟妹就听话,把生下来的姑娘全部送出去了,这不,得了归宗和归祖两个宝贝蛋,还不用养那些丫头片子,你要是当年听了我的话,也不会一个儿子都没有!”
话不投机半句多。
叶爸爸给她喂了药后,便离开了。
叶三婶关上院门,坐在院子里盯着墙角处的几盆兰草,很久都没进屋。
赵大根夫妇是下午四点到家的,他们把从生产队带回来的土特产送了一部分到叶家去。
得知叶老婆子身体不怎么好,陈翠芳还跟叶妈妈去看了看对方,面对陈翠芳,叶老婆子就和蔼多了,话里话外都提到他们是亲家,以后归宗兄弟还需要赵礼辉多照看等。
叶三婶打断她的话,请陈翠芳去堂屋坐,“这屋子里闷得慌,因为老人病了,也不敢开太久的窗户透气,还是堂屋那边坐着舒服些。”
叶老婆子见此叫住叶妈妈,陈翠芳回过头,叶妈妈示意她先出去。
“归冬嫁到赵家有些日子了,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这日子久了,外人就该说闲话了。”
叶妈妈冷静道,“外人倒是没说什么闲话,就您今天说起来,也算是闲话吧。”
叶老婆子冷笑,“你们年轻的时候不听我的话,现在归冬也不听了?也不看看归冬是什么模样,她要是长得好,我就不说了,偏偏脸上带着红煞,这再不生孩子,小心人家赵家不要她了!”
“那您可多想了,他们小两口的感情不知道有多好,”
叶妈妈不想听她贬低自己的女儿,扭头拉上门就走了。
晚上等叶爸爸回来,叶妈妈气呼呼地把叶老婆子说的那些话告诉对方,叶爸爸听完后很久都没出声。
赵礼辉回家得知叶归冬去看了叶老婆子,但对方不领情后,握住她的手笑了笑,“咱们问心无愧就是了。”
叶归冬点头,吃晚饭的时候问起赵礼生夫妇昨天结婚的场景,赵大根和陈翠芳一人说几句,听得赵礼辉二人眉眼弯弯。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城,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个生产队艰苦得很哦,走路到最近的镇上,都要三个多小时,这来回就是六个多小时啊。”
陈翠芳想起来就觉得苦,“那里的生产队员们也苦,虽说不上个个皮包骨头吧,可就没有一个胖乎的,孩子们大多数都没有鞋子穿,有些孩子裤子都没有一条,光着屁股满山跑。”
“都很朴素,也很热情,听他们队长说今年要修路了,从生产队到镇上挖一条一米五宽的路出来,以后牛车,骡子车都能过,这样大家伙儿的日子也好过些。”
赵大根想起和队长聊过的话,轻声跟他们说起生产队准备修路的事。
“要想富,先修路,他们生产队出茶叶,以后运茶叶或者是生产队的其他东西就方便了,而且路修好了,装电线杆拉电线通电也就不是什么大难事。”
赵礼辉想到生产队还没通电的事,这路要是修好了,那就离通电不远咯。
“你哥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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