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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宛若鹤立鸡群,最最耀眼
的存在。
韩榆幽幽叹口气,一口咬下浸满汤汁的饼子。
只咀嚼一下,小脸瞬间皱成一团:“这怎么......一股子土味?”
韩宏晔蹲在临时搭建的简陋灶台边上,呼噜噜张大嘴,疙瘩和疙瘩汤一起滑进喉管。
“山崩太狠了,屋里屋外都是岩土泥水。”
韩宏晔指了指面前的锅,“就这口锅,我都捣鼓半天才给刷洗干净。”
放在灶房角落里的那些个新鲜蔬菜,全都裹了厚厚一层灰土。
就连藏在碗柜里的饼子都没能幸免于难,上头铺了一层细细的灰。
纵使萧水容在做饭前处理过,也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大自然的味道。
韩榆面露惊诧:“山崩这样厉害吗?”
“可不是。”
韩树接过话头,“咱家离山脚下远些,受到的影响小一点,东边的那几户简直没眼看。”
在韩家隔壁吃饭的汉子附和:“幸亏晒谷场地势高些,否则咱们还得往西边退。”
妇人们一直留在这里,不敢回村去,也就没见识到山崩后村里的景象。
她们闻言都很惊讶:“我瞧着那山崩也没多长时间,怎么听你们的话,像是村里毁得很厉害?”
之前回村的汉子们不约而同点头,满脸的唏嘘。
“反正挺惨的,有人家屋顶都被砸穿了,山上的树被冲到村里,横在半道上,我跟韩老大废了牛鼻子老劲儿才把它挪开。”
“路上也是,一直到村口,路上都是山上的泥水泥块块
。
什么野鸡野兔啊,尸体都被冲下山了,太阳一晒,那味道简直了!”
“......”
汉子们你一言我一句地争相描述,他们声如洪钟,在场许多人都能听见。
原本大家还因为能吃上一口热乎的而高兴,心情逐渐转好,这会儿想象到被山崩破坏的村子,又都低落下来。
谈全看在眼里,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还是强忍心慌安抚村民们:“山崩这样大的事,县太爷肯定会管的。
明儿一早我就把这事儿报到县衙,想必要不了几天咱们的补偿就会下来了。”
根据大越律法,但凡自然灾害对百姓造成的种种损失,将会由朝廷作出一部分的补偿。
补偿内容包括但不限于银钱、粮食、伤药......总归都是些灾后必需品。
想到这里,村民们脸色有不同程度的缓和:“那就辛苦村长您走一趟了。”
谈全摆摆手:“我身为桃花村的村长,这是我该做的。”
然后又挨个儿问了伤患们的感受,确保情况都稳定下来,这才松口气。
不论好坏,总归是相识多年的邻里,谈全也不想他们因为一场山崩丧命。
问完话,谈全指着他们说:“我真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非要跟我对着干,现在好了,别人活蹦乱跳的,你们只能直挺挺躺着,还疼得要死。”
伤患们被谈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话,一个个臊得慌,老脸通红地连声认错。
唯独齐大妮不以为然
,躺在草垫子上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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