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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们该回宫了吧?”
“还早,”
我看了看天色,远处天际还有些许嫣红残余,“我们去看看姐姐吧。”
从夏佼佼宫里出来,已是满天繁星,我这才两脚虚飘地往冷凉殿走去。
刚迈进宫门,阮儿就开始大喊:“来人呀!
娘子喝醉啦!
快来人呀!”
整个冷凉殿鸦雀无声。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何方神圣驾临,才吓得这满宫奴仆不敢动弹。
我将手中只剩半壶的酒闷了一大口,方才踏入正殿。
章七幸生在冷凉殿从下午坐到了晚上,两只腿都盘酸了。
见我如泥般烂醉倒地,气得两片嘴唇发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家主子是怎么回事?!”
他拿阮儿开刀。
阮儿跪在地上,鸵鸟般缩着头:“娘子与二少爷见面后,去沈昭仪宫里玩耍,席间喝了几杯苏照酿。
娘子贪嘴,问沈昭仪要了两壶带走。
结果从栖霞宫出来后,娘子兴致颇高,路上就喝了起来,到夏贤妃宫里已是醉得不轻。”
羽幸生将地上丢着的两个酒壶踢了踢,当真空空如也。
几个宫女过来要扶我,都被我撒泼推开。
“圣上……”
阮儿向羽幸生投去可怜巴巴的小眼神。
这满宫女子,除了他只剩南商侍卫——怎能让侍卫去碰自己的嫔妃?羽幸生叹了口气,将我一把打横抱起,往寝殿走去。
我蜷缩在他怀里,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却暗暗地摸向自己腰间。
在那织金腰带之下,藏着米粒大小的一点迷情药。
“弹指间,春息已逝,梦散如烟。”
我翻来覆去地回想今日夏守鹤说的那几句话,试图从中找到我所需要的答案。
而这就是我找到的答案。
我当然知道羽幸生今晚会来。
阮儿午间就告诉我,她从南商侍卫那里探知,圣上意欲在我和夏守鹤见面后,就来冷凉殿见我。
他对我自是不信任的,但我总觉得,他对夏守鹤的在意更深,否则那晚也不会牺牲色相,就为了试探我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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