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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有劳垣先生。”
九代把秦琅睿招到身边,简单问问云崇裕的情况,他受的那一刀伤及根本,这一月来甚至不敢大肆使用法力,无论用什么昂贵的药材都不见起色,可急煞秦琅睿了。
云崇裕倒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这点伤养养几天就好了,何必大动干戈。
九代厉色训他:“你就是学你爹那套‘咬咬牙撑一撑就好了’,没看见他下盘不稳吗?”
“九代训的是,我错了。”
云崇裕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做个不举人,这种伤还是早日治好为上。
“琅睿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已算是逆天和阎王爷抢人,这绝不是一两日就能好起来的伤,往常你断几根骨头扭着腰了没事,穿心可会没命的。”
九代握着拳对着他的伤口就是一下,云崇裕吃痛,一脚跪地倒吸一口凉气,样子痛极。
“痛就对了,好好养伤,别一天到晚动歪脑筋。”
九代像个夫子一样在他身边转悠:“切记不要大喜大悲,不要用强,不要藏事于心”
云崇裕抬头:“这是您预见的?”
九代笑得灿烂:“闲来无事,看看养生之道,延年益寿,岂不美哉。”
九代你不过二十有六怎么人还在鼎盛时期就开始谈起养生之道了?是灵脉受损让您受了刺激还是阎王殿里走了一圈让您了解人生苦短了。
秦琅睿小声叨叨:“我怎么觉得小白像跳大神的?”
九代眼前一亮,灵光乍现,拍拍手掌叫到:“小白!
小白好啊,叫我白时琛吧,这里没有九代,没有长坷族,有的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修士,白时琛,如何?”
秦琅睿不忍戳破他:“但您那一头银发,何来平凡一词?”
九代顿时神色黯淡,整张脸失去了光彩,哀怨道:“人生无常,我就是想做个凡人,老天都不给这个机会!”
秦琅睿戳了戳云崇裕:“小白一直这样?”
云崇裕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脑子:“一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可能这里出了毛病。”
九代自我陶醉完了,就看见两个小辈用一种怜悯和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心觉奇怪,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发问。
“你刚才说我像个跳大神的,其实我这么多年来还真没试过,很有兴趣,就是一直禁锢在长坷族里,没这个机会。”
九代终于跌宕起伏完了,态度又变回那个软软糯糯的圣子,说话都是轻飘飘的,给人一种踩在云上漫步的感觉。
秦琅睿笑他:“跳大神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装神弄鬼,骗人钱财,不适合您。”
“我知道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至交可喜欢跑到神树下面同我谈跳大神心得,说的天花乱坠,却又叫人心驰神往。”
九代脸上划过一丝不易捕捉的落寞。
云崇裕倒是知道如何安抚这家伙,毕竟年幼时就开始应付八代,信手拈来:“等我把云瀚舟从那位置上拽下来,您爱怎么来都不会有人拦着你。”
九代一瞬好似找回了三魂七魄,亮着那双红红的眼睛叫好:“这可是你答应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若是齐轲不准,你要替我做主!”
大幻帝齐轲吗?真是让人为难啊,别到了那时大幻帝心情不悦,拎着把刀追来就有意思了。
白时琛的到来是严寒之冬的一把烈火,哪怕窗外风雪再大,有他一个简单质朴的笑容,从身到心都是暖洋洋的。
难怪神树千挑万选中选出来这么个圣子,不光是他身负预言重任,更因为这样一个如烈日的人,才能感染他人,引导他人。
任垣执教,秦琅睿每日闲来无事,靠着写书得了一大笔钱,自此霁山不用贪黑起早猎妖,他就陪在白时琛身边,听他讲些奇闻逸事,上至长坷族百年历史,下至百宴台之感想,畅所欲言,任凭他讲些自己没听过的。
秦琅睿隐约察觉到,白时琛刻意避开清琅和百里云砚不谈,每每讲到此处,他都能找些借口绕过去。
也不知是他们关系不好亦或是白时琛觉得对他们无话可说,秦琅睿也不敢问,怕碰了一身灰。
他个人对白时琛还是蛮有好感,这般精通各式术式的人不多,秦琅睿与白时琛相见恨晚,常常回山上晚了,惹得云崇裕不快。
这一日,两人乐的清闲,相约湖上钓鱼,前一夜秦琅睿摁着云崇裕在床上猛亲了一顿,饱暖思淫欲,不压着小情儿折腾一番也显得太没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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