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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真放不下自己曾被歹人劫持过的事,怕自己嫁入镇国公府后低惠娘一头。
就盼着惠娘也和她一样遇到些什么,最好名声有t失。
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大约是真没有本事雇佣几个男子去江夏祸害惠娘,只能派出自己的婢女。
也许是并未坏得彻底。
说起来,还真是十分可笑。
良久,裘真才问道:“桃条呢?”
嘉卉道:“我早就察觉她是个姑娘,因她说话有趣,才和她见了几回。
后来她去了哪里,我并不知情。”
裘真啜泣道:“是我害了她。”
泪眼朦胧中,眼前的女子神色凛然,她喃喃道:“你运道真好。”
嘉卉简直要笑出声来!
真正的惠娘早已死了,她那么无辜!
彩屏被徐太太所害,便对她的女儿惠娘起了报复之心,引她见了不知来历的外人。
裘真被自己的亲大嫂所害,居然算计到了未来妯娌头上,派人去勾搭惠娘。
她人做的恶,都让惠娘承受了。
然而这些人做的,似乎都和惠娘的死因无关。
嘉卉道:“你当真没有想杀我?”
裘真道:“我杀你作甚?我若是派人杀了你,你父母能善罢甘休?你父亲是节度使,真要彻查自然会查到我头上,到时候别说名声,我连命都要陪进去。”
嘉卉心内苦笑,惠娘的父母远不如裘真想的那般,会为女儿讨回公道。
她仍是面带疑色地上下打量她。
裘真道:“你死了,卫歧也还会娶妻。
我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
我说了,我只想让你名声扫地。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我都能认下桃条,我若真想杀你我有什么不敢认下。”
嘉卉颔首,信了她的话。
她又问道:“那桃条可有曾给你寄过我的私物?”
“什么私物?”
裘真皱皱眉头,“她去了江夏后只和我通信过一回。”
给她送耳坠的人又是谁呢?嘉卉没有答话,思忖起来。
裘真见她不语,道:“我劝你也别去程夫人面前嚼舌,你手上那银簪根本定不了我的罪。
你说得再动听,只要我不认下,她只会当你胡乱攀扯。”
“还有你那夫君,”
裘真鄙夷道,“他若是敢打我,我祖父是绝不会放过他的。”
嘉卉仍是沉默。
裘真有些气恼,有些疲惫,但也算了却一桩心事,她心里不自觉轻快起来。
她是绝不能让徐氏去国公夫人面前乱说话的。
裘真道:“我向你赔不是,从前是我想岔了。
还请惠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往后我们还要做妯娌,我愿待你如亲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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