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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倾城视线落到老太太身上,微微勾起唇角,眼神里不带一丝感情,饶有兴致的道:“难道他们两个的命不是因为你当婆婆的不但不阻止,甚至还纵容才没的?”
她神色嘲讽的抬手指着三奶奶,“先不说这个想死的女人如何,一个这么丁点大的小姑娘能吃多少饭,难道你们这一大家子的人还养不起吗?
该不会是你们嫌弃她累赘不想养她,所以才想让她死吧?”
她咄咄逼人的看向镇国公夫人,微微眯起眼睛,压低声音阴测测的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心爱儿子的血脉去死却无动于衷,是谁假慈悲?
难道就不怕他半夜来找你吗?
季锦墨的死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季锦书逼迫,季锦书如今重伤未醒随时有性命之忧,你可曾关心过半句?
同样是儿子,却差别待遇这么大。
我倒是想问,季锦书真是你亲生的?
至于丧门星?
有你这样拎不清的当家主母,何愁家门不丧?”
整个牢房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有些心虚的别开视线,老太太涨红着一张脸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双眼一番晕了过去,被弄醒之后再也没来找过萧倾城,躲到墙角嚎啕大哭。
对面单间牢房内,发烧烧得面色绯红的季锦书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眼神深不见底,直至对面牢房就只剩下哭声,才闭上眼,掩住眼底不明的神色。
三奶奶还是吞金了,小姑娘大概是觉得萧倾城比较有安全感,母亲死后就一直乖乖的贴在她身边,把自己缩成一小团。
萧倾城低头看了一眼,小小的一团看着可怜兮兮的,也没撵她,就当小姑娘不存在,闭上眼休息。
明日就上路,到时候就可以把人劫走,之后海阔天空,在安国公府有危险的时候去搭把手就好。
第二天一早,众人带着枷锁被押到城门之外。
黄沙被风卷起,城门口除了几个看守的士兵以外,几乎没有什么人。
镇国公府犯的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怕被今上误认为与他们同流合污造反,几乎没有人敢来送他们。
把人走茶凉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
老镇国公看到少了将近一半的女眷,沧桑的闭了闭眼,长长的叹了口气,霎时间老了几岁。
季锦书双腿受伤不良于行,官兵倒是给他特批了一个板车,把人往上一放别说被子了,连捧干草都没有。
脸色苍白的男人闭着眼睛看起来十分憔悴,有种病弱贵公子的味道,和之前那冷静疏离的样子截然不同。
萧倾城把一直黏在她腿上的小姑娘放在车上,“她太小了,你照顾着她点。”
季锦书睁开眼,漆黑的双眸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萧倾城。
萧倾城丝毫没有让没了半条命的病号照顾小幼崽的负罪感,哪怕在末世那种环境,伤残人士都得上战场,可对小幼崽一直是有优待的。
满脸“你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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