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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有天赋,就不该被埋没。”
柳淳十分干练,“你应该去演戏,我看人从没走过眼。”
对当时的沈小菟来说,演戏和种田没有太大区别。
他是很迷茫的。
在夏儒森和柳淳的资助下,沈小菟转学到了北京,并开始在柳淳的工作室里接受艺考的相关培训。
后来,在多重利益纠葛与僵持下,小菟终于拿下了《流苏》的男二号。
有一天,刘珩问小菟,要不要给自己起个艺名。
他说业内很多人都这样。
沈小菟认真想了想,“我想改个名字。”
沈小菟去找夏儒森,说要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沈罪”
。
他明明是个再清白无辜不过的人,却偏偏想叫这个名字。
夏儒森拍文艺片多年,对人性里微妙不可言之处有很强的领悟力。
“出道的名字,还是得好看点。”
夏儒森委婉道,“要不叫‘沈醉’吧。”
小菟在纸上把这两个字写了一遍,觉得确实很好看,‘醉’这个字有一种难言的吸引力。
“在繁体字里,‘沉醉’写作‘沈醉’。”
夏儒森说,“它的意蕴,是很美的。”
小菟喜欢自己的新名字。
他拍完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还考上了大学。
燕名扬是不是也在这个城市里上学。
他大概快毕业了。
成为沈醉后的小菟,偶尔会这么想。
他会看过我演的电影吗?他还能认出我吗。
-“你真是个混蛋。”
宾馆里,沈醉把玻璃盘推到一旁,像是在防止自己一个冲动把它砸到燕名扬脸上。
“还行吧。”
燕名扬漫不经心地轻哼了一声。
他指尖轻触着桌面,语速节奏平缓,“大家小时候都想当英雄,可长大后变成混蛋才是大概率的事。”
沈醉面容沉静,隔着一张窄窄的桌子,它因反光而亮得突兀。
“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沈醉问。
他不认为燕名扬洁身自好的原因会很高尚。
“无趣。”
燕名扬也不遮掩,“触碰一个人的情感是件麻烦事。”
“可有些事,是人类的本能。”
沈醉并没有被完全说服。
燕名扬看着沈醉,笑得不太正经,甚至有几分诡谲。
“只要我想,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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