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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冷笑,“你连喜不喜欢都不知道,就把自己交出去了,你干嘛呢?清仓大处理是吗?”
我琢磨了半天,才说:“当然不是,我觉得我真挺好的。
也许在别人眼里,我丑,我胖,我笨,我懒,我还穷,所有失败者的原罪,我好像都赶上啦。
可这么多不足也架不住我爱笑呀,是谁说的来着,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对不对?所以你看我运气多好,不光你们对我好,以前我那些男朋友对我也挺好的,一个散了,又一个看上我了,一个接一个的,我单身就没超过一年,关键看上我的我也喜欢。
以后我老了,我也敢说,我这么多年,在爱这方面,没空白,该享的福我享了,该遭的罪我也遭了,我挺圆满。
所以杨馥源喜不喜欢我,我喜不喜欢杨馥源,我觉得一点都不重要,喜欢不能过一辈子。
杨馥源这人,条件这么好,人家给我邀约,说咱俩试着搭伴过一辈子吧,我再甩手说不行,我要爱爱爱爱爱,那就有点不要脸了。
跟福子结婚是个特冒险的事儿,他都不怕,我怕什么。”
说着说着我又笑了,“反正跟他结婚,受损失的是他,即使将来怎么样,我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的分数都快成零了,再低还能负分吗?”
我刚说完这话,就听到背后有人笑。
回头看是郝泽宇,估计刚睡醒过来,头发变成了《樱桃小丸子》里的花轮同学。
他眼睛笑成一条桥,嘴里却狠狠地骂,“你这个傻帽,你不知道你有多好。”
我不忿,“我好,那你来抢婚啊。”
他继续笑,“你敢跟他结,我就敢抢。”
他来的也是时候,刚才我脑袋被门挤了,老牛和彭松说不满,我打个哈哈就得了,抒了大半段情干嘛呀,他俩都挺尴尬的。
郝泽宇一来,跟我开个玩笑,他俩也就顺势下台了。
我们都忘了刚才聊的话题,开始说造型的事儿。
中午饭点儿到了,我们出去吃饭。
我陪彭松锁门呢,彭松偷偷问我,“他们知道你要辞职的事儿吗?”
我生怕他俩听到,朝他挤眼睛。
是,杨馥源对我没什么要求,唯一一个就是让我辞了这份工作。
他的意思是这种伺候人的活儿没什么出路,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养好身体专心怀孕吧,所以我才得了那张动都没动过的副卡。
我隐约觉得,他说的对,也不对。
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这事儿先拖着吧。
〔三〕
一直以来,我都不缺乏友人的关心。
单身时,彭松经常要带着我出席各种局,说万一有瞎眼的帅哥看上我呢。
我要胖,他就埋汰我,“瞧你这肿样,好几个月都没开荤了吧,还知道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老牛则比较关心我的性生活。
比如这次,他问我,杨馥源活儿怎么样。
我一言难尽。
老牛很高兴,“活不好啊,难怪他找你呢。”
其实不是这样,我俩到现在手都没拉过。
有时候一起出去,他腿长步子大,一直走在前面,我跟竞走一样追在后面。
是不是未婚夫未婚妻,跟男女朋友的相处方式不一样?还是这个年纪的男人都这样,不爱起腻。
我安慰自己,没准这才显示对未婚妻的尊重。
结婚的步伐越来越大,他最近接了个电视剧,又要进组了,张罗着要双方家长吃顿饭,婚期就定在今年春节前,他也好安心进组。
如果男的能怀孕,我都怀疑他怀了别人的孩子,而我是接盘侠。
我说双方家长见面可以,结婚不用这么着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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