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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小迷,小少年几口喝完剩下的,对她笑了一下,说回去睡觉了,说完就走,没分一个眼神给陆嘉钰。
“怎么了?”
她拿着毛巾轻拭着他的短发。
陆嘉钰专横了十几年,从不对任何人解释,这话到了嘴里难以张口。
他几度放下勺子,可直到碗见了底,硬是没说出一句话。
这样的安静很是怪异。
尤堇薇轻轻拨弄着他半干的发,试探着问:“是不是该染新颜色了?颜色快褪了。”
紧跟着接了一句:“还染我喜欢的颜色吗?”
“……簇簇。”
陆嘉钰喊她。
尤堇薇轻“嗯”
了声,等着他说话。
半晌,他道:“下回染什么?”
尤堇薇弯唇一笑,温声道:“桂花的颜色很漂亮,染个金色吧。
你染什么都好看。”
下次要接到她的电话。
陆嘉钰想。
热意“知道丢男朋友在床上的下场吗?……隔天醒来,早春的洛京竟飘了雪。
陆嘉钰难得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感觉还挺新奇,再看边上,空荡荡的无一丝余温。
她一早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他懒洋洋地感受了一会儿早起的快乐,随手扯了长裤和毛衣,穿着双拖鞋踢踢踏踏地往外走,走了几步,停住,又返回去。
屋里多了几株花,俏生生的。
花瓶是原本就有的,只是空着,这会儿拿来和这花作伴,相得益彰。
他轻嗅了嗅,竟没有香气。
陆嘉钰走近细看,丝绸做的花,以假乱真,浑然天成。
走出看外间,角落里和桌上都有了颜色,与里屋一样,都是绢花。
冷清的屋子顿时有了鲜活的生气。
“这手艺,老爷子见了都得上当。”
他眉梢微挑,出去找人。
雪是昨夜开始下的,覆了薄薄的一层。
院子里一片萧索寒冷的景象,半点颜色都无,这会儿反倒是他屋里像春天了,明明是这院里最冷清不过的地方,她一来就变了模样。
找了一圈,在厨房里找到两个人。
没见她的踪影。
小迷和刘轶围坐在小桌边吃早餐,再简单不过的豆腐脑和猪肉包子,最边上放着一碟豌豆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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