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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好听了怀桑的解释,这才把铜钺和令旗收下。
庞国虽是大国,可能征用的军队也不过三千多人,这其中大多是各族的族兵,也就是聚族而居的青壮国人,平时受族长的指派耕种,农闲和田猎时进行训练,只要登鼓一响,就要接受征召组成。
铜器和甲胄宝贵,无论哪个国家都不会将兵器授予国人,平时藏于庞宫中的兵库里,只有临战才会发给。
令旗,便是开库的证明。
手持令旗打开库门,被称为“授甲”
、“授兵”
,只有被授予武器和甲胄的国人才能称得上“军士”
,否则只是“御兵”
,既在国内进行防御的国人。
所以哪怕是鸮卫和王卫,绝大部分人也没有兵器,要么是从家中得到了传承的武器,要么是上位者赏赐,否则他们平时训练作战用的,也是骨矛木刀这样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家伙,铜器珍贵,不到生死搏杀之际不会轻易使用。
但有一种武器可以长期持有,那就是钺。
钺是权利的象征,只有首领才能拥有。
在上古时代,唯有部落的酋长可以使用钺这种武器。
这是一种沉重的刑具,握有钺的人,可以对犯人进行斩首,持钺的人,往往还兼具审讯与执法的职能,能对庞国的犯罪者进行审判。
在阿好得到铜钺之前,这柄钺的所有人是柳侯,钺身上刻有“庞王柳”
的印记。
以庞国的传统,如果王没有亲手执法的勇气,则不具备成王的资质,所以这把庞钺的钺刃也不知道砍卷了多少回,换过了多少钺头,是一把真正的杀器。
但柳后来的身体渐渐虚弱,所以大多数时候,在柳侯对犯人进行审判时,怀桑总是手持着铜钺沉默地站在柳侯身后,只等柳侯一声令下,他便持钺上前,将犯人斩首示众。
现在,这柄铜钺是王女好的了。
阿好的手指拂过铜钺上“柳”
的印记,感受着它沉甸甸的重量。
而比这重量更重的,是它所代表的的意义。
“我会好好使用它的。”
和过去无数次一样,阿好感受到的是一份沉重的责任。
“请让母亲放心养病,阿好不会辜负她的信任。”
“将它交给你,我的担子也轻了不少。”
无论是否失落,怀桑在面上没有表现出一丝失仪的地方,他轻松地笑着,“没有母柳的授意,我用它总是名不正言不顺,处罚犯人时总是有人不服。”
“王师谦虚了。
您是母亲的代理人,国内都知道您公正忠诚。
几十年了,您从没有以权谋私过,谁会因为您处罚犯了罪过的人而非议您呢?”
阿好也笑着说。
“何况,这把钺现在也不是我的,我也只是暂代‘执钺者’的职位罢了。”
只有她真正当上庞侯那一天,她才能打造属于自己的铜钺,在上面刻上“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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