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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蔡逯是个移动的木架,痛苦并快乐着。
谢平:……
还是他多虑了。
自家老板与蔡逯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俩人心照不宣地选择遗忘昨晚的不愉快,蔡逯还是那么要面儿,买个东西张扬高调,恨不得直接把一条街买下,再拉一个横幅,庆祝他们约会。
灵愫也还是那么热情,话痨般地跟他闲聊,哪怕打了个喷嚏,都要跟蔡逯撒娇分享几百字。
谢平则时不时掉线,被俩人甩在身后。
他的存在感不高,就这样,在他的近乎隐形中,这场三人行进行得非常愉快。
到了某个小摊前玩套圈游戏,摊主说,今日只要客人是一家三口,就能半价买下套圈。
灵愫与蔡逯默契对视。
“承桉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其实我也……”
交流过眼神,确定彼此想到了一处去后,俩人同时笑出声来。
与此同时,正在闲逛的谢平莫名背后一凉。
蔡逯把谢平揪来,塞到摊主跟前。
灵愫说:“老板,你看我们仨行不?”
摊主满脸黑线:“一家三口指的是爹娘和孩子,不是互为亲戚就能行。
你们仨是……”
蔡逯指了指自己,“我是爹。”
灵愫指了指自己,“我是娘。”
俩人与摊主一齐看向谢平,“所以你是……”
气氛都到这里了,此刻谢平就算不是,那也必须得是了。
谢平掐着嗓子,学小孩说话:“我是孩子!
只是长得早熟!”
这话一出,灵愫没忍住,捧腹哈哈大笑。
没办法,事已至此,做戏得做全套。
谢平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先给灵愫叫了声“娘”
,又给蔡逯称了声“爹”
。
蔡逯懒散地挑挑眉,“怎样啊摊主,这下能半价的吧!”
那摊主自然不愿意,哪有孩子长得比爹更像爹的!
但话又说回来,大过年的,大家都是图个高兴,较真反倒不好了。
就这样,摊主气冲冲地把套圈塞到这对爹娘手里,哪想灵愫扔得十分精准,把摊里最值钱的一个花瓶给套住了。
摊主简直要气死!
灵愫倒是相当开心,她没管那么多,抱住花瓶就走。
蔡逯也因她的开心感到开心,这下连钱袋子也不掏了,直接解下沉甸甸的一袋钱,爽快地扔到了摊主怀里。
逛花街,看灯会,站在视线最好的地方看一场浪漫的打铁花……
他们俩依偎在一起说话,谢平就在后面啃着点心,仨人相处的氛围诡异得和谐。
后来仨人回到了店铺里,明明时间在向前走,可却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给谢平庆生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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