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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见没什么事就走了,还叮嘱孙放说,不能躺地上,容易着凉的。
徐镜儿看着他走远,又转过脸,愧疚地看着孙放。
孙放:“……没事没事,柴房也挺好的,遮风挡雨。
我之前还在鱼塘边跟鱼睡过呢,可冷了。”
徐镜儿不解道:“你为何要在鱼塘边睡?”
孙放:“我跟我们大当家说,顾护卫去他坟前哭,他说我骗他,就生气了。”
“他跟你说?”
徐镜儿迟疑道,“你们大当家……不是去世了吗?”
孙放:“……托、托梦说的。”
徐镜儿:“你们大当家是不是很凶啊?托梦说的你都不敢不听。”
孙放:“……我怕他做鬼都不放过我。”
吴七拿了早饭回来,又给顾琅盛了碗粥,说:“你刚醒,吃清淡些吧。”
顾琅坐在床上,头还有些疼,也没什么胃口,闻言道了谢,说不吃了。
吴七“哐”
地把碗放在桌上,“不行!
多少要吃点!”
顾琅:“……吃不下,头疼。”
吴七走过来,抬手按在他额上,说:“我给你揉揉。”
顾琅本想说“不用”
,但额上指腹温热,一揉一按力道适中,头似乎真没那么疼了。
“你今日好好休息,”
吴七道,“莫要多想了。”
顾琅没说话,似乎心事重重。
吴七又道:“负岚山的事也不必担心,屈封云会去查的。”
顾琅抬眼看他,“怎么查?”
吴七:“你记得昨夜郑于非身旁跟着谁吗?”
顾琅想了想,道:“郑府的账房先生。”
“不错,”
吴七道,“何宁中能承下负岚山的一应事务,却断然拿不出养那么多人的银两,必然要从郑于非手中取得。”
顾琅心念一动,“账簿?”
吴七点头道:“这笔钱不是小数目,只要找到拨付银两的账簿,郑于非必然脱不了干系。”
顾琅看着他,似乎欲言又止。
吴七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我?”
顾琅:“无凭无据,我如何相信你?”
吴七:“那下次你见了屈封云,问问他?看看我是不是跟你们一伙的?”
顾琅垂眼想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掐住他的手腕,问道:“负岚山的事是何人发现的?”
吴七:“赵拙。”
顾琅:“我与屈封云在何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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