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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头yy人家,彭姠之又心虚了,“我去不去挂水啊?”
“不用。”
“确定哈?”
“嗯。”
纪鸣橙放下手机,纪妈妈已经吃完橙子,继续看书了。
“谁呀?”
“配音的同事,刚在我们医院拔完牙,问我注意事项。”
纪妈妈的眼睛透过老花镜上方看她:“拔牙那么开心的?”
“嗯?”
“感觉你很开心的。”
低头翻一页书。
“没有。”
纪鸣橙支一把眼镜。
母女二人对坐着,本以为要静静度过一个充斥着书香的午后,却听纪鸣橙罕见地、迟疑地问了一个问题。
“妈,”
她洁白的肌肤很细嫩,让她看起来并不像一个三十多的女人,此刻带了犹豫不决的语气,就更不像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亲了我,该怎么办呢?”
声音很轻,放在广播剧里就是纪鸣橙最擅长的不被爱的柔弱感。
眉间也微微蹙起来,仿佛真的困扰她有一阵儿了。
纪鸣橙最被形容为“仙气飘飘”
的,不是她的五官,也不是什么遗世独立的气质,而是她的皮肤,通体雪白,带着不过分的娇嫩,像从未被农药侵袭过的蔬果,天然得连毛孔都自惭形秽。
因为岁月、阳光和脏东西都不欺负她,所以才显得像天外飞仙。
这样的纪鸣橙被人亲吻了,比她说自己有喜欢的人还要令人震惊。
纪妈妈把书放下,在茶几上插了一个书签,合拢:“什么时候的事情呀?”
没有跟她兜圈子,说“如果”
。
“几个月前了。”
纪鸣橙的耳垂到下颌的地方晕染开一条薄粉,她低头,两手相对着张开,手指轻触手指。
“那,那么……”
纪妈妈看她的样子,想来多半不是故意猥亵,心头大石放了一半,又斟酌着问她,“那对方怎么说呢?是喜欢你,还是……”
“她不记得了。”
说这几个字时,下巴和耳后迅速地麻了一下,又散了。
纪妈妈皱眉:“怎么会不记得的?”
刚刚才被赶跑的小栗子又回来,捉弄纪鸣橙似的再次电她一秒,她很不习惯跟母亲说这种话,但她也不知道要跟谁说了。
抬手,挽一把耳发:“我们剧组聚餐,唱k,她喝多了,哭,我……”
“我就坐在她旁边。”
“喝多了哭?”
纪妈妈的眉头突得更高了,一个男孩子为什么会喝多了哭的,有没有可能有心理状态不太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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