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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骚乱中,卫歧道:“什么误会?”
在场的贵妇们见卫歧竟然还不清楚在水榭中发生了什么,就赶来为妻子出头,不由吃惊。
他名声在外,都知他向来逞勇斗狠。
殴打公主虽然荒唐,但若是他做出来的,倒也勉强说得通。
还有的人暗暗揣测,若是卫歧知道了妻子私通的事,会不会也当众殴打妻子?
恭怡眼冒金星,差点痛晕过去,方才推开查夫人时眼前都是黑的。
她长到二十二岁,从没有人敢动她一个手指头。
不禁恨声道:“你妻子和我的驸马勾勾搭搭,我亲眼瞧见徐氏的荷包从段茗身上掉出来!
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居然还敢打我!”
闻听此言,卫歧嗤了一声。
卫歧身材高大,面容英挺。
驸马虽也是唇红齿白的玉面郎君。
已有明眼人泛起嘀咕,徐夫人但凡不是个瞎的,就不会放着自己的亲丈夫不要,转而和驸马勾搭。
寿阳郡主搂着恭怡,不屑道:“自己做了乌龟王八,竟还笑得出来,我今日也算是瞧见了。”
嘉卉连忙将卫歧搂得更紧了。
她知晓没一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辱骂,已经打了公主,再打一个郡主就更糟了。
不料卫歧却和没听见似的,也全然没有他适才摸她脸颊后的勃然怒气。
驸马原本站在恭怡身后,冷眼瞧着恭怡闹事。
见几人越说越不像话,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上前几步朝着卫歧一拱手,道:“卫兄。”
他比卫歧年长三岁,但瞧卫歧气势极盛,不得不低头。
恭怡公主用没受伤的手臂狠狠推了一把驸马,高声道:“你是死了不成?眼睁睁瞧见别人打我,还安生站在这里作甚?”
“恭怡”
“还不快去给我打回来!”
段茗瞧对面夫妻紧紧相依,心中苦涩。
且卫歧身强体壮,原先他也在狩猎中见过他的英姿,他哪有本事能打过卫歧?
驸马一番犹豫,落在恭怡公主的眼中,愈发火大。
正要出言再次催促,忽听驸马疾言厉色道:“你今日闹够了没有?”
恭怡从未见过这个性子温和的表哥驸马这般模样,愣了一瞬,冷笑道:“你从不和我高声说话,今日为了维护徐氏这个贱人,居然对我发火!”
驸马顿感百口莫辩。
卫歧的妻子是美貌,但他也不至于真要维护别人的夫人。
他不过是操劳半日,又被妻子急头白脸地冤枉私通,见恭怡实在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才出言呵斥。
卫歧冷道:“你再敢胡说,我立刻割了你的舌头。”
公主愣愣地看着他。
卫歧目光凶悍,若不是被徐氏拦着,似乎真要再上前打她。
她十七岁那年,偶然远远瞧见了卫歧。
那时他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半大少年,但已经仪表堂堂,举手投足都是旁人所不能及。
宫里能近身伺候的,哪怕是太监都不会长得太差。
可她一眼看中了卫歧的相貌,想要嫁给他,便去求母后做主赐婚。
段皇后却说,此事提也不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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