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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中早就已经采买,母亲就分给了各个院里,连几个姨娘处都送了几只。”
提及此事,卫云瑶仍然难掩气愤。
嘉卉笑着喂给她一颗玉雪冰凉的糯米圆子,卫云瑶噗嗤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开口。
“卫云璎的姨娘一向就有些小心思。
我母亲是懒得理会她们,她却一直想耍点心机手段。”
卫云瑶评价道,“那回父亲去她院里用饭,见她分到的螃蟹都很小。
方姨娘又拉着卫云璎哭,说她是最爱吃螃蟹的。”
卫云瑶让嘉卉评理,道:“我母亲又不可能亲自去给几个姨娘挑螃蟹,谁知道方姨娘是不是自己打发人去外面偷偷买了几只小螃蟹?我父亲却怪罪到母亲头上,嫂嫂你说是不是很没有道理?”
她做人儿媳妇的,怎好说公爹的不是。
但程夫人此事本是好心,却反而吃了责怪。
嘉卉道:“母亲实在是委屈了。”
“何止呢,那次吵得可凶了。”
卫云瑶回忆道,“那日我在母亲房里午睡。
朦朦胧胧间就听到有人在外间大声说话。
父亲生了好大的气,说母亲的贤惠都是些表面功夫。
还说,还说”
她飞快抬眼瞥了嘉卉,吞吞吐吐起来。
是在说卫歧的坏话?嘉卉极力憋笑,云瑶脸上的神情,她已经是第三回见了。
“可是说到了你大哥?”
云瑶迟疑片刻,见嘉卉面色平和,才继续道:“父亲说都是母亲把t大哥教坏了,就不该把他领回来。
我听母亲的声音好难过,她说原来大哥是她一个人的儿子,而二哥却被父亲当做父亲一人的儿子。”
嘉卉陪着叹气。
原来镇国公还是不满卫歧的。
只是再如何生气,说出那样的话,也太过了些。
何况,卫歧根本就不是传闻中的纨绔膏粱,做父亲的,怎会对亲生儿子都不知情
“我忽然就意识到,父亲是我们十个兄弟姐妹的父亲,而母亲却只是我们兄妹三人的母亲。”
云瑶苦笑道。
她想起惠娘来,道:“谁说不是呢?我母亲从前只有我一个女儿,眼睁睁见姨娘一个个抬进来。
不过么——”
“不过什么?”
云瑶好奇道。
“不过这些姨娘都没生下个一儿半女的,我母亲反倒又得了一子。”
嘉卉道。
至于是天意还是人为,那要问徐太太了。
卫云瑶羡慕道:“嫂嫂,你的日子过得可真好,真清净!”
“你有两个嫡亲兄长,还羡慕我?”
嘉卉打趣,又漫不经心问,“你方才说璎妹妹她常找不痛快,这是怎么个说法?”
“她以前哪里爱吃螃蟹了!
自那回后,就时不时让大厨房做点金银夹花蟹黄豆腐这样的菜。
有一回让父亲瞧见了,他又觉着是我母亲苛待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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