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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事态可就不太乐观了。
料理完殿前的尸体,皇帝已经带着司礼监的人下了早朝,没留他要个解释。
薛邵和毛丰沉着脸走出紫禁城bbzl,毛丰跟在他边上,感觉半个人都让他的森冷之气扎得发麻。
“薛邵,有没有可能是暗处还有一个,你那晚下雨没发现,让他逃回去报信了。”
薛邵扫他一眼,冷然道:“你觉得呢?”
“我知道是不大可能,但是——”
毛丰提口气,仔细分析道:“如果不是幕后主使提前知晓了劫囚失手,心中已有准备,他又如何能够那么快的掩藏情绪,不被我们察觉?他手下杀手就躺在勤政殿前,居然都能藏住马脚。”
说到这他觉得还是得安慰安慰,叹口气对薛邵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否则真就无法解释了。
按理说你返程回来距离曲州已有一段路程,就算留下活口报信,他不论是先赶回曲州还是直接跟随进京,都起码得慢你三四天的脚程。”
薛邵翻身上马,慢悠悠道:“除非泄密之人和我几乎同时进京。”
他昨天傍晚回京,不过四五个时辰的功夫,谁有本事将消息在一夜间传递给幕后之人。
心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他曾将曲州遇袭之事,泄露给梁国公情急之下的胡乱猜测很快烟消云散,他清楚此事难查,更不能乱查。
薛邵回府后,本以为丁宝枝会在屋里绣那幅比被子还长的《无量寿经》,哪知从屋外望过去,绣架前空空如也,上头的字也还停在去曲州之前的进度。
里头传出珠珠担忧但聒噪的嗓音,“夫人,要实在不行我给您去拿个汤婆子来?”
大热的天,要汤婆子做什么?屋里丁宝枝声音温温吞吞,又轻又飘忽,“今天算得上热天,我再捂个汤婆子你就不怕给我捂熟了?”
薛邵听到这儿抬腿进屋,就见丁宝枝披着薄衫靠坐在架子床上,小脸素白惨淡,和昨夜唇咬海棠的娇艳判若两人。
“这是怎么了?”
薛邵搁下佩刀上前,她余光见是自己,转身背过去。
珠珠在旁手足无措地小声道:“大人,夫人她身体不适,一个月就这一回,您多担待。”
“你下去吧。”
薛邵忆起昨夜,在床沿坐下,他伸手想将人转过来,丁宝枝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往前蹭了蹭,不让碰。
布衫轻薄,贴合着她腰部曲线,如同一柄侧放着的翡翠玉如意,薛邵探手握住她腰身,将人带转过来。
丁宝枝动弹一下小腹绞痛,眉头倏地拧在一块儿,嗓子眼里蹦出声呜呜咽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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