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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颂宁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他解下脖子上的银链,上面套着两枚焊锡丝做成的戒指,一个焊点标准美观,另一个则略显粗糙,环上是一模一样的10kΩ贴片电阻。
“现在就结婚,好不好?”
阚颂宁问。
裴屿明呆呆地看着躺在他掌心里的戒指,“为什么……为什么有两个?”
“因为想和宝宝结婚,很早就这样想了,”
阚颂宁说着便抬起裴屿明的左手,将自己做的那枚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指尖,一直推到指根,牢牢卡住,“结婚戒指当然是一对的。”
裴屿明走神的功夫,手指上就多了个戒指,他慌忙抓起阚颂宁的手,脸红到了耳朵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要给你戴……”
他太紧张了,手抖得厉害,还差点把戒指弄掉了,终于戴好后,握着阚颂宁的手腕,郑重其事地吻了一下。
至此为止,两枚戒指熬过了漫长的等待,终于回到了各自主人的手指上,不需要被银链穿起,再偷偷摸摸藏在衣领底下,或是躺在漆黑的口袋深处。
阚颂宁晃了晃手,金属在灯下微微反光,“戒指都戴上了,宝宝不能反悔了。”
“才不反悔……”
裴屿明紧紧抱住他,“老婆做的戒指好看。”
不像他,笨手笨脚的,研究了好久电烙铁的用法,把手烫到好几次才做好一枚戒指。
“虽然我做的不好看,但是我以后会给你买更好的……”
“笨,这已经是最好的戒指了,”
年轻的爱人笨拙地做出承诺,被阚颂宁用吻打断,他仰起脸,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迷恋,“你也是最好的,宝宝。”
吃完饭,裴屿明自觉洗好了碗,坐在沙发上看阚颂宁晾衣服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就等不及了,也不管衣服还没晾完,干脆走过去把人抱回沙发,让阚颂宁坐在自己怀里。
阚颂宁也不恼,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他腿上,捧着脸问:“怎么了?是不是困了?”
裴屿明摇摇头,抱着人亲了一会儿,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又玩闹似地凑过去顶了顶鼻尖,说:“我该回家了。”
“宝宝不在这里睡吗?”
撒谎让裴屿明心虚极了,脸颊又开始发热,支支吾吾地说:“妈妈叫我回去,嗯……换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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