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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撂在这儿了,要钱,没有!”
农妇冷声道。
“你这臭婆娘,还敢顶嘴?我看是欠收拾!”
衙役扬起手来就要打人。
农妇见巴掌扇过来,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半响过去,仍没感到巴掌落下来,不禁感到奇怪。
她张眼望去,就见崔陌舟一手轻松地拦下了衙役欲施|暴的手。
“大清早的,何必伤肝动火,”
崔陌舟沉静道,“随意动手打人,不免有损县府威严。”
话音未落,暗用巧劲把衙役推开。
后头跟上来的姜岁玉把农妇护在身后,问她有没有事。
被崔陌舟抓过的手阵阵的疼,衙役疼得呲牙咧嘴。
瞧他的模样应当是有来头,衙役不愿得罪他,放软了话,“我也有难处。
上头交代的事,焉能是我们能左右的?没收到税,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崔陌舟笑了笑,风雅温润,“不如,我代他们交税,也不用你们各自为难。”
农家夫妇二人竞相出言阻止,“郎君,这不合规矩。”
崔陌舟宽慰他们,“我们借宿已是烦扰到二人,以此聊表感谢,二位莫要拒绝宋某的一片心意。”
闻言夫妇二人也不再拒绝。
等衙役收完税心满意足地走后,姜岁玉不解道:“听闻祁州今年遇上了蝗灾和暴雨,女皇陛下特地免了祁州一年的赋税,还拨了赈灾银两。
而今衙门来催收税,既不合情,也不合理,便无人向朝廷上奏吗?”
大叔摇头叹气,神情疲惫,“谁知道呢。
县府做事向来不讲道理,我们一些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安能和官府作对?日子该过的还得过。”
姜岁玉若有所思,无意中和崔陌舟视线相交片刻,又快速移开。
告别了农家夫妇,姜岁玉和崔陌舟骑马往城中进发。
他们紧赶慢赶,风餐露宿,总算赶到了城中,却在进城门的时候看见巡逻的卫兵往来穿梭,神色肃然,守城官兵盘查森严。
姜岁玉问了一位刚出城的老人家,才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据说,前两日祁州城内一名富商家中遇贼行窃,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之谈。
再加上富商是刺史宠爱小妾的亲舅舅,官府更加慎重对待此事。
不论是进城还是出城,都要严加盘查,说是为了防止贼人伙同他人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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