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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斯微应下,又抬头看看,“希望不要下雨。”
“没事,我看今天下不下来。”
陈港生很有把握地说。
他在凤城出生长大,快三十年了没挪过窝,自然心中有数。
斯微也很相信他,点了点头。
马路对面,一辆黑色奥迪停了有一会儿。
导致裴澈航班取消的那场雨最终并没有下下来,而他再一次推迟了工作,在爷爷和裴澜的电话打进来之前关掉了手机。
他不喜欢海鲜粥,可是在处理工作和与向斯微一起吃早饭之间,他当然选择后者。
他住惯的酒店开在凤城,便入乡随俗,据说做得最好的就是海鲜粥。
但向斯微不缺人陪她吃一碗海鲜粥。
裴澈抬头看了看车窗外的天,并没有雨,然而空气中的水珠好像要爆炸一般拥挤,将空气压得湿热沉闷。
他并不喜欢凤城。
不喜欢燠热潮湿的天气,不喜欢生食的海鲜,也不喜欢难以听懂的普通话。
就在昨晚,他在进门后那样克制不住自己,将她折腾得气喘吁吁,事后聊天,他也难得直言不满,问她:“为什么你们这里这么热?”
向斯微不答,但听明白他的牢骚,笑着点了点头,“你确实跟凤城不搭。”
她藕白的胳膊抬起,捞一件吊带小衫穿上,转头捧起他的脸,目光里淌着幽幽的情深,“我觉得你看起来就是北方人,而且是冷到空气稀薄的那种北。”
裴澈好笑,提醒她,“我是东城人。”
东城是正儿八经的南方城市。
向斯微耸耸肩,“看起来嘛。”
她态度戏谑,不求甚解,看他的目光多了一分顽劣,流连往下,“你看起来,也不像这么能出汗的呀。”
每场大汗淋漓过后裴澈身体就像水洗过一样,仿佛一具古希腊人体雕塑映在阳光下那么好看。
向斯微非常喜欢。
随目光一起描摹他汗涔涔身体的是她的手指,沿腰线一路向上滑。
她指尖的水珠摇摇欲坠,被他一齐攥进手心,刚穿上的小衫又被他扯开,她一点不生气,咯咯笑着亲他。
那指尖的触感似乎仍然停留在他腰上,裴澈不动声色地任这股异样的暗流褪去,看着街对面的小店外,向斯微吃完起身,正扫码结账,那男人腾地站起将她手腕一挡,自己抢先扫了码。
向斯微被他拦得退后两步,瞪着眼睛说了句什么,那男人哈哈大笑,两人一并向前走了。
“喂裴澈,你应该不是跟踪我吧?”
陈港生刚在店里吃了一大碗海鲜粥,回到动物园,又自己煮上了鱼片粥。
斯微看着他将一大盆剩饭倒进锅里,倒水后捣开,水沸腾后又倒入半盘鱼片。
鱼片很快变色,他拿大勺子搅了搅,勺柄又在锅边沿敲两下,沾在勺子上的那几粒也悉数掉回锅里,关火。
“这么大一锅?”
斯微被那不锈钢旧锅的体积震惊。
“明天的一起煮,省得再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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