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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八点,手术室的门才打开了,几人围了上去,楚君茹焦虑地道:“怎么样了?”
“情况不算好,”
drari摘掉口罩,面色有些疲惫,“他的颅内压降不下来,我跟gilbert商量了,还是安排他在香港这边做肿瘤切除的手术。”
“在香港做没问题吗?”
苏晨昼说。
“以他目前的情况,还要出国做手术风险太大,之前我和gilber谈过万一无法过去手术的安排。
你们放心,除了gilbert的团队,联合中心的两位脑科权威医生也会一起参与。”
drari一直负责着苏晨阳的病情,就算放心不下,目前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楚君茹说:“那现在能去看看他吗?”
“还不行,他没醒,手术安排在明天下午,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打扰他。”
苏晨阳被送去了无菌病房,转移的时候,众人可以远远地看上一眼。
病床上的他戴着氧气罩,由于离得远,无法看清他的脸,任凭楚君茹如何呼唤都没有反应。
楚君茹忍不住痛哭着,苏晨昼安慰着她,眼角余光瞥到了一旁的沈珈叶。
比起楚君茹的失控,沈珈叶镇定多了。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苏晨阳,移动病床被推过转角,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如同被定格了,就算再也看不见了都舍不得收回视线。
等楚君茹缓过来一些了,苏晨昼便让司机先送她回去休息。
她不想走,不过次日才开始手术,苏晨昼劝她今晚好好休息,否则精力不够,累倒了更没办法陪着苏晨阳。
待她离开后,苏晨昼才走到另一个也需要休息的人面前。
“去吃点东西吧。”
沈珈叶靠墙站着,他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怀里的外套,在苏晨昼问第二遍的时候才轻声回答:“我不饿。”
“秦璨说你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苏晨昼严肃地提醒道,“你是想先倒下来,反过来让我哥担心你吗?”
在医院的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下,苏晨昼去点菜,沈珈叶则给田鸳回了电话。
上午沈月揉把事情的原委都对田鸳说了,得知苏晨阳明天就要动手术,田鸳说:“要不要我和月揉过去陪你?”
“不用了,”
沈珈叶靠着椅背,手放在一旁的外套上,“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你一个人哪撑得住?”
田鸳不放心,毕竟沈珈叶的父亲刚去世,不过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她看出来的另一个原因。
原本田鸳不打算在电话里问,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没有必要再拖延下去了。
“珈叶,你和晨阳不只是朋友的关系那么简单,对吗?”
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回答,田鸳继续说道:“昨天去扫墓,我给晨阳一张两百万的支票,是你爸和南南的治疗费。
他还是不肯收,我问了原因,他说跟你不是那么见外的关系,让我不要客气。”
“珈叶,小姨现在说这些没其他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觉得这么做是幸福的,就不要轻易放弃,别像你爸妈那样遗憾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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