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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喝多了,意识却很清醒,能清楚想起苏晨阳第一次夸他好看时候的表情,甚至连对方的眼神都记得。
细软的发丝在脸上不断搔刮着,就像苏晨阳以前用手指勾弄他脸颊的感觉。
沈珈叶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看向了那个正专注帮他吹头发的男人。
注意到他的视线,苏晨阳关掉吹风机,把他凌乱的刘海拨到脑后,露出额角的创口贴。
洗澡的时候创口贴被打湿了,苏晨阳检查了伤口的愈合情况,拿了张新的换上。
沈珈叶一动不动地坐着,在苏晨阳要扶他躺下时,忽然勾住苏晨阳的脖子,把自己的脸埋到了对方颈窝里。
苏晨阳保持着弯腰的姿势,手掌握住他的手臂道:“想吐了?”
沈珈叶摇了摇头,他的体温比刚才高了一些,身上的沐浴露香气也比先前出来时更加浓郁。
他现在用的洗护用品都是苏晨阳的,也是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苏晨阳让他习惯了的味道。
想起刚才脱衣服时看到的身体反应,他收紧了胳膊,用仍旧沙哑的嗓音问:“真的不要我陪你?”
干燥的唇贴在苏晨阳的颈侧,沈珈叶紧闭着眼睛,脑海深处都能听到失去规律的心跳在一颤一颤地跃动着。
可随后等来的回答却如同一只手搅进了胸腔里,狠狠捏住了充盈饱满的心脏。
拉开他的手臂,苏晨阳拿起床头柜上摘掉的腕表重新戴好:“早点睡吧,我还有点事要出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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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生气?
早上七点半,沈娱手抄着裤兜靠在轿厢壁上,困得眼睛都没完全睁开。
一旁的秘书想向他汇报今天的详细行程,被他无情打断了:“等等先帮我点一杯斋啡,在这之前什么都别跟我说。”
他有起床低血糖的毛病,没睡够的时候尤其明显,秘书道:“您这个样子还是喝点热牛奶比较好,刚才下楼前我已经打去餐厅点了。”
沈娱眉毛一挑,秘书立马自觉低下头,祭出免死金牌:“来之前沈先生交代了,您如果没睡好不能喝斋啡,那样更伤身。”
那句“你到底是我哥请来的还是我请来的”
话都到了嘴边,沈娱就记起他现在的这位生活秘书的确是他哥请来的,只因前面两任生活秘书都没能在细节上达到他哥变态的挑剔标准。
沈娱一脸无语地走进餐厅,身后的秘书忽然叫住他:“沈总,苏总在那。”
他应声看去,苏晨阳在一张临窗的位置上坐着,身后是大面积的城市景观,一束温暖的朝阳落在他的米白色马球大衣上,折射出的光线有种油画的朦胧质感。
沈娱朝他走去,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你居然比我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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