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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去看苏晨阳,只对着谢主任解释:“时间太久了,我怕认错人。”
“没关系没关系,”
谢主任打着圆场,“是熟人就好说话了,这么看来沈老师你也会说粤语了?”
“记不清了。”
“那也没事,”
谢主任语气豪爽,手臂伸过沈珈叶的肩膀拍了两拍,“沈老师,今天你跟我们一道吧,你负责陪苏总聊聊,把咱们这好吃好喝好玩的都跟苏总介绍介绍,汉硐一家亲嘛!”
在谢主任布置任务的时候,沈娱的目光在沈珈叶和苏晨阳之间梭巡着,等谢主任勾着沈珈叶的肩膀下去后,他靠近苏晨阳,挤眉道:“你俩以前真的是同桌?”
“假的。”
苏晨阳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也迈步下楼了。
沈珈叶被谢主任推上七人座的pv,屁股刚挨到柔软的座椅,隔壁就靠过来一具高大的身体。
对方身上传来一股皮革与青草混合的古龙水香味,很淡雅,一如那身搭配简单却价格不菲的衣着。
一截脚踝从挺括的西裤腿伸出来,脚上是双做工精良的孟克鞋,沈珈叶只瞟了一眼,便将自己穿着布鞋的脚往座椅下面收了收。
苏晨阳上车后,沈娱也跟上来了,他坐在苏晨阳后排,不时打量着前面两人。
虽然沈珈叶和苏晨阳一人一边看着各自的窗外没说话,但是沈娱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
考察团里大部分人都是今早才抵达的,当地又多出动了两辆公车,三辆车依次从半坡上开下来,一路到了最近的水坝。
这座水坝去年刚修好,谢主任踩着鹅卵石介绍:“自从有了这座水坝,我们这再也没发过洪水了。”
“以前这里经常发洪水?”
考察团里有人问。
谢主任身边的工作人员指着水坝上方的山林位置:“林区的温度普遍偏低,会影响到汛期暖湿空气的对冲,加上河谷之间的坡度落差也大,早年容易发洪水,现在修了水坝就能缓解这种情况。”
这一问题在早期调研的时候有提到过,考察团的几位技术骨干交流了几句,又与那位工作人员聊了其它的问题。
这种专业性强的沟通沈娱一般不参与,他仰头望了一圈四周,将目光落在十几米开外,站在河滩边的两道身影上。
不管是在车里还是现在,苏晨阳与沈珈叶都是零交流。
此刻沈珈叶蹲在岸边,捧着清澈的溪水洗脸,水珠打湿了鬓边的发,沿着白净的面颊不断滚落,从沈娱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打湿脸庞之后垂着眼眸,盯着溪水一动不动。
谢主任他们还在热烈地讨论着,苏晨阳似乎也无心倾听,鞋头方向一转便朝沈珈叶走了过去。
水面上多了一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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