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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裕用扇柄敲了敲他的脸,发出清脆的声响:“本王对硬邦邦的男人没兴趣。”
身边的白晞自觉地靠在了贺裕的肩上。
贺裕也很赏脸地掐了掐对方的细腰,引得小妮子“咯咯”
地笑:“你这种男人怎能比得上本王府上的温香软玉呢?”
虽然这人嘴上说对自己不感兴趣,但是剑奴还是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他猛然闭上眼睛,气得脸色发胀:“无耻。”
“你一个西域来的人,别跟中原的夫子一样,学得一身酸味,什么礼仪廉耻的。”
贺裕越来越觉得留下这个人是个正确的选择,至少逗逗他还挺解闷的,“回去养着吧,本王姑且不杀你。”
在他起身之际,剑奴忽然扯住他的袖口。
身边的侍卫都抽出了腰间的剑,蓄势待发。
贺裕摆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你还想做什么?”
剑奴因为动作太大又咳嗽了两下:“我所作所为皆和乌夜国无关,你们不要牵扯无辜。”
原来是关心自己的同族人。
之前乌夜国人行刺这件事传到了西僵,乌夜国王派人快马加鞭地送赔罪信,再三乞求大齐不要再发兵打仗,还扬言要再割一座城作赔礼。
看着对方这窝囊样,确实不像是罪魁祸首。
皇兄这几日一直在查这剑奴的来头,只是查到鸿胪寺线索就断了,只能从文牒上看出这个人是乌夜国一个小城来的。
——从那样荒蛮的地方来到齐国京城,他是怎么和鸿胪寺搭上线的?
这场行刺真的是这个剑奴一个人的主意吗?
跟乌夜国的人无关,那和能接触到鸿胪寺的人有关吗?
贺裕眼底划过一抹暗光:“本王怎么知晓你说的是真的?你说无辜就无辜?”
什么时候砧板上的鱼肉都能开口喝令别人了?
“我……”
剑奴咬牙,“你只管查便是。”
“本王不喜欢做费力不讨好的事。”
贺裕似笑非笑看着他,“何必这么麻烦,乌夜国的人惹恼了本王,本王求皇兄拨十万人将乌夜国拿下便是。
你们上个月刚吃了败仗,这下可不好应付这十万大军吧?”
剑奴没想到这瑾王是个如此任性之人,他收了那副傲气,带着几分乞求:“不……不要。
你可以杀了我,我的命归你。”
总算是找到了他的软肋,贺裕心想。
不过……这乌夜人为何那么关心自己的同族之人?
这人真的是一颗可有可无的弃子吗?
他对剑奴的真实身份越来越感兴趣。
“本王不想要你的命,况且……你的命本来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他细细打量着对方残损的身子,冷不丁道,“你会舞吗?”
剑奴一怔:“什么?”
“本王今日雅兴,不杀人,赏舞。”
贺裕似乎掐住了对方的痛点,“听说西域之人皆能歌善舞,除了……地位尊崇之人。
他们整日养尊处优,不学这些东西。”
又在试探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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