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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裕硬着头皮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好奇,值得你这么护着的人,是何方神圣。”
古兰时忽然捏住了他的腰,“他是来干什么的?他碰过你了?”
贺裕有些吃痛,他弓着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裕,你撒谎的时候就是这样子,一直重复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看起来实在拙劣。”
古兰时看着对方的脸,忽然从旁边的抽屉里掏出来了一根银针。
看着泛着冷光的银针,贺裕害怕得往床边缩:“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古兰时按住了对方的脚腕,把他往自己怀里拽,眼神中放出狠光,他不再像往日般温和,仿佛突然释放了自己压抑许久的凶性:“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不然我就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尾骨上,这二者,你自己选一个。”
腰下刺青
乌夜国近些年来才废黜给奴隶黥面的俗例。
但是古兰皇室的人从小就要学习刺青,皇室中人有权力在任何非贵族的平民身上留下自己喜欢的图案,也可以将人带回皇宫,将人锁在自己身边。
乌夜国人见怪不怪,对于他们来说,被皇室的人相中,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有一些人以脸上有刺青为荣,这象征着他们是皇室看中的人。
古兰时从未在别人身上留下刺青的痕迹,连寝殿里的银针都很久没有拿出来过了。
带有墨水的刺针轻轻穿过肌肤,细嫩的肌肤被挑破,周遭立刻泛红,甚至溢出一些血水,引得“被施刑者”
战栗不已。
古兰时给别人点青的手法很稳,而且用了麻沸散,疼倒不是很疼。
但是屈辱。
贺裕不是乌夜国的奴隶,他是齐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瑾王,最落魄的时候都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及腰的乌发垂落,盖主了他脸上的神色。
他的后腰上被刺上了一朵红色的血舞花。
“啊……”
他的喉中不断溢出一些不成调的痛呼声。
贺裕不敢躲,害怕对方手抖,刺针滑到别的地方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朵花才刺完。
古兰时握着他刺针的半截腰,附身落下轻轻一吻:“你很美,贺裕。”
贺裕艰难地爬起身,他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腰身,然后抬手打了古兰时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古兰时一点都没躲,被扇得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他伸出手,抹去了嘴边的血,然后抽出案边的绢布,擦了擦手:“麻沸散的药效大概还有半个时辰,我让女奴炖了乌鸡汤,还做了一些药膳,这两日别沾水,小心得炎症。”
贺裕摸着没有知觉的腰侧,眼泪汩汩地流,他拉过枕头,将人缩成一团。
他不该对古兰时有任何的同情,对方总是能做出一些让自己恨之入骨的事情。
“我给过你选择。”
见他哭得如此伤心,古兰时气息都有些不稳道,“是你自讨苦吃。”
贺裕不看他,也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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