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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
赵野转向原婉然,“小嫂子,大哥尚未回来?”
“嗯。”
原婉然配合回答。
“不要紧,吉人自有天相。”
赵野说,几位大娘都附和安慰原婉然。
邓大娘想起一事,因说道:“村头田家二郎也一直没下落,田大娘都快愁成秃子了。
待会儿我去告诉一声,出去打仗的,也有你这样平安无事晚些回来的,安安她的心。
——哎,你在就好,省得别人欺负你小嫂子。”
因将方才光景叙说一遍。
赵野向原婉然道:“你独个儿住不行,收拾行李,跟我进城。”
原婉然点头答应,兄嫂这一闹,她迁居京城成了顺水推舟之举,不必另找借口遮掩。
“进城好啊,”
蔡氏阴笑:“离了村人眼线,你俩便能痛痛快快一床睡了,往后从明到夜,破货躺在野汉子身下,两腿大开任他操屄。”
原婉然摀住嘴,像挨了脆生生一巴掌,脸上青红不定。
赵野挡在她前头,侧身低头问:“刚刚她便是这般欺负你的?”
原婉然缩着肩没言语,她和赵野夫妻同床天经地义,犹放不开手脚,这下叫蔡氏当众讲起,满心找个地缝钻进去。
“操,”
李大头一个不依,“你嘴巴专门喷屎来着?”
嚷着嚷着,叫红姑拖开。
邓大娘也骂蔡氏:“你别太作孽,嫂子养小叔的话都敢随口乱说?”
郑大娘道:“原嫂子,你不替自个儿想,好歹替肚里孩儿积点德。”
原婉然才刚受了兄嫂好一顿冤枉,大伙儿对她怜悯正深,便七嘴八舌数落蔡氏。
村长跟原家夫妇同伙,也不能不顺应群情做做表面工夫,“咳,原家嫂子,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不能乱说。”
蔡氏面无惧色,指向赵野两人,“我有凭据,他们两年前便睡上了。”
原婉然心头一紧,蔡氏可是要揭开双夫的真相?
蔡氏接着说:“破货平日装作叁贞九烈,扭扭捏捏不让男人近身,怎地赵野两年不见,一回来接她走,她便满口子答应,那些臭架子、臭讲究都上哪儿去了?叔嫂再是一家人,也要避嫌,孤男寡女不好同住一屋,破货和赵野不是亲叔嫂,更该彼此远着,他们倒赶着黏作一块,合常理吗?”
邓大娘嗤之以鼻,其他村人责备蔡氏的声音却有些低了。
又说:“我们要带她走,她打死不肯,便推拖要给韩家收租看房,走不开;我们略提提韩家的家业,一枚铜钿都没沾到手,她便乌眼鸡似地撂狠话,严防死守。
赵野一来,嘿咦,秋天没人留下收租,不打紧;屋子没人住,坏了不打紧,一心跟赵野走。
这猴急的劲头,奸夫淫妇才有。”
大多村人不响了。
蔡氏扬头,口沫横飞:“破货先前怪我和她大哥不是韩家人,不让插手韩家的产业,那么赵野是韩家哪个龟孙子,她倒把韩家全留给他?一般女人死了丈夫,没生养的,谁不是变着法子过继一儿半女传夫家香火,哪个拱手把家业白白便宜外姓汉子?”
原婉然立在赵野背后,听着蔡氏滔滔不绝,脑海浮现一条巨蛇蛇信乱吐,毒牙大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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