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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京城,自然是见过的,至于长岭边关,”
他声音轻柔,带着些许满足地喟叹,“我去过。”
深夜漆黑,天光暗淡,他们所处的又是树荫环绕的隐蔽处,彼此离得极近,近到她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淡的檀香气。
叶濯答完,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双清澈澄静的眸。
赵明锦愣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移开视线,脸上莫名有些发烫,心跳也开始抑制不住的加快,就连呼吸都莫名有些乱了。
向来头脑清晰的她,恍似忘了方才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一并忘了的,似乎还有听他回答后该做的反应。
静谧无声的夜,她只觉得有什么要冲破心底所有的阻挡,破茧而出。
然而所有即将要看清、厘清的情意,却被不远处传来的窸窣脚步声彻底打断。
她不禁仰头与叶濯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肃了神色,她嘴角抿起,不动声色地往他背后藏了藏。
“大半年都过了也没出什么事,你这么心急作甚,”
是秦学正刻板又严肃的声音,“那老匹夫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知得多得意。”
“不,多耽搁一日就多一日的风险,”
向学监语气中听不出一丝笑意,“近来院中怪事不断,若不尽早拿到私印,将一切都处理了,我怕夜长梦多。”
“许是你我这根弦绷的太紧,想多了也说不定,”
秦学正边走边劝他,“这些年的事,那老匹夫也没少参与,如今倒想当好人了,他也不想想,若真有一日捅出去,他也活不了。
再说,京城的人会帮我们。”
提到京城的人,向学监脚步一顿,声音更冷了些:“你竟还指望京城?你看那石红凝整日游手好闲、装傻充愣的模样,像是京城那人交代过她什么么?你我若再不谋个退路,恐怕终有一日要成为弃子!”
待他们的身形消失在假山后,赵明锦站直身子,双臂环胸:“游手好闲、装傻充愣,说的是我?”
叶濯有些好笑的点头。
“我教你们拳脚功夫,马上骑射,分明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她嘴角一撇,“既没眼力也没脑力的,圣上怎会将书院交给这种人打理。”
“南渊四方书院,在学监之上都设有一名掌院,总管院内所有事务,”
叶濯仍旧牵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回走,“去年岁末,岳山书院秦掌院带了几名学生去其他书院游历,至今未归,院中事务才会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所以,秦掌院是被他二人秘密关起来了?”
她琢磨,“方才说的私印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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