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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她抬脚离开,走出两步又停下,没回身,只隐晦的说了句:“有些事,义父自有定夺,你二人将人看住就是,莫要自作主张坏了大事。”
“小人明白。”
“还有,”
她声音一沉,“卓穆在哪儿。”
向学监犹豫:“这……卓大人的下榻之处……”
赵明锦眉眼一肃,看来刘柏说的是真的。
北泽皇室的走狗,乾元二年在长岭边关从她手上救走阿穆达,让她险些丧命的人,如今不仅出现在南渊境内,还被南渊人唤作大人,真是讽刺!
讽刺至极!
叶濯曾说,左相有通敌叛国之嫌,现下看来,这通敌叛国的罪名算是扣死了。
“怎么,不想说?”
向学监赶紧道:“在岳州府云来客栈。”
赵明锦走后,他如失了力气一般弯下脊背,颓丧地坐在地上,怀中秦学正已经缓过来些许,费力地抓住他的手。
“你、你觉得……如何?”
向学监舒了口气:“此法虽冒险,却也能证明她的身份,只是让你吃苦头了。”
“无、无妨,”
秦学正虚弱道,“石红凝乃石相义女,自该嚣张跋扈,若她今日不对我起杀心,你我日后怕是连吃苦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向学监叹了一声,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但是她问卓大人的住处……”
“与我等无关,”
秦学正抬手捂上脖颈,指缝间染着自己的血,“石相义女想知道的事,我等怎敢隐瞒,况且同为相爷做事,她不会轻易动手的。”
“说的有理。”
赵明锦回到二重院落,正看到天墨熬了药回来,她上前几步,将他手中的药接下:“我来吧。”
“是,夫人,”
见四下无人,天墨压低声音道,“卓穆来了岳州府。”
赵明锦眉梢挑起:“你如何知晓的?”
“方才郎中为公子重新包扎,我看到了那伤口,伤口是箭伤,却又比箭伤小上几分。
这么多年,好在他的短箭没改动,不然公子……”
赵明锦也曾如天墨一般暗中庆幸过,好在他的短箭一如五年前。
“看来,你之前见过被他短箭所伤的人。”
天墨心思急转,只笑了两声,没答:“夫人快去给公子送药吧,一会儿凉了。”
见他这样,赵明锦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而且这些也不是顶重要的。
“天墨,高齐说你除了会做机关暗器,其他本事也不小,你身上……可有见血封喉的毒?”
“夫人要毒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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