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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晗珺和孙淑蓉闻声赶过来,在看到林疏清脚边的碎瓷片后刑晗珺急忙问她:“烫到了?”
孙淑蓉看了一眼许建国,后者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无措又挫败。
刑慕白拉着浑浑噩噩的林疏清下楼去冲洗双手,她机械地任他摆布,完全不能思考,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低声喊她:“林疏清。”
她木楞地抬起头看他,刑慕白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件事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也被惊吓到了,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更别说去接受。
到最后只是心疼地问她:“还好吗?”
她眨了眨眼,终于扯出一个笑,语气平静,但极其干涩,哑声说:“没事。”
“没有烫伤。”
刑慕白抿唇,他问的并不是她的手。
“要回吗?”
林疏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摇头,到底是什么事情,会不会和父母的死有关联,她得搞清楚。
刑慕白拉着林疏清从厨房出来,许建国想上前关心,又生生忍住,只是叫了她一声。
林疏清把血缘鉴定的结果单要过来低头看了很久,攥着纸张的手已经在完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等她再抬起头时,目光却变得特别沉静,毫无波澜,就连语气也是如此,仿佛刚才失态只是别人的一场错觉。
她盯着许建国问:“您能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许建国和孙淑蓉互相对视了一眼,他深深地叹气,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还有什么理由瞒着林疏清,她其实有权知道实情的。
“好。”
其实许建国知道的也很有限。
许建国的哥哥许建军是一名特种兵,许建军是怎么和林疏清的母亲认识并谈了恋爱许建国不清楚,那年夏天还在上军校的他暑假在家休息,偶尔看到了在家养伤的哥哥在屋里用子弹壳做项链,他当时多嘴问了句,许建军告诉他说这个子弹壳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那颗,他要把它做成项链送人。
许建国好奇地问是不是女朋友,许建军笑了笑,没否认。
一个月多月后,已经彻底把伤养好的许建军接到了上级的特殊任务,临出发前他跑出去了一趟,再回家拿收拾好的东西要归队的时候许建国开他玩笑,说他肯定是去找他那姓秦的小女朋友去了。
许建国永远都忘不掉他哥在从他身旁同他擦身而过时说的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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