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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听,都有些像挑衅了。
九山忍不住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穆淮却好似听不出这句话背后的小心思似的,脚步丝毫未停:“先歇息一阵,再说旁的也不迟。”
九山松了一口气,听出穆淮这是不喜锦嫣擅自做主了。
锦嫣当然没有九山那般了解穆淮,听了这话,非但不觉得有何不对,反倒认为穆淮此时正在紧张着自个儿,生怕自个儿渴着累着,于是心中更安定几分,觉得那位皇后也并未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难对付。
锦嫣入宫一事,很快便传遍了宫闱。
不少宫人听到消息,都想前来一窥锦嫣真容,可碍于穆淮的威严,又不敢轻易上前,只得四处打听。
可之前去请锦嫣的小太监此时正跟着几人一同游园呢,其他人寻不到人问,心中不由得更是好奇了。
一时间,宫人人皆在窃窃私语,而所言的内容,无外乎全是有关皇后与锦嫣。
不过姜宁灵住在勤政殿中,嘴碎的人早被赶了出去,下边儿的人一个个嘴都严得很,倒是不大清楚这事儿。
昨日里穆淮不知发什么疯,缠她许久,最后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穆淮却仍扣着她的月要身,教她丝毫不得逃脱。
今日里姜宁灵醒来时,天色已大亮,宫人们皆识趣地没来打搅,她慢悠悠地用过早膳,见今日天朗气清,忽地来了兴致,临时起意要去御花园赏花去。
自打她病过一场之后,总有些恹恹地,难得有今日这般好心情,若竹自然也跟着欢喜,见姜宁灵随意挑了件衣裳就要往外走,忙将人拦住,笑着将人劝回梳妆台前坐下。
若竹一面为她绾着发,一面笑道:“娘娘这般好颜色,既是要去赏花,定要好好打扮一番,莫要让那毫无灵气的花儿给比了下去。”
姜宁灵听了,不由得一笑,瞥了若竹一眼道:“就你嘴贫。”
本是随意一瞥,可若竹瞧了,手中动作却一顿。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一眼中含了无限风情,直教人移不开眼去。
见若竹动作慢了下来,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姜宁灵不由得有些好笑:“方才是谁嚷嚷着要给我梳个最漂亮的发髻来着?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手艺给忘了?”
若竹嘻嘻一笑,手上动作又麻利起来:“特意为娘娘学的手艺,奴婢哪儿能忘呢?奴婢只是觉得,娘娘同从前在府中时,似乎变了些许?”
“哦?”
姜宁灵听了此话,便拿起铜镜来,细细端详。
若竹跟在她身边许多年,最是了解她不过,而这等长时间跟在身边的人,也最难发现朝夕之间点滴积累起来的变化。
若竹说她变了,那她相较之前那定是有什么明显的不同了。
姜宁灵端着铜镜左看右看,看了半晌,并不觉自个儿有什么变化,疑惑道:“你瞧着我变了?”
若竹看她这颇有些孩子气的举动,笑意盈盈道:“奴婢也说不出哪儿变了,只觉得娘娘比先前更好看了些,可瞧着娘娘方才的动作,又觉得娘娘还是同从前那般,并未变什么。”
姜宁灵放下手中铜镜,颇有些好笑地又瞥了若竹一眼:“一会儿说变了,一会儿又说没变,若不是我这会儿没什么力气,定要捉着你好好说道说道不可。”
若竹“哎呀”
了一声,又瞧见她神色,忽地想起了什么,顿住手中动作认真思索了好一阵,而后道:“奴婢想起来了,娘娘的确是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娘娘生得美,如今娘娘更是内,想必有陛下精心呵护,娘娘往后只会愈发动人罢。”
姜宁灵听着这话,越听越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且不知怎的,听到若竹话中“精心呵护”
这几个字,她脑中却蓦然闪过昨夜的情形来,当即便觉得面上有些烧得慌。
不过见若竹并无旁的神色,姜宁灵便知许是自个儿想得有些多,便不动声色地转了话头,说起了旁的事情。
若竹动作麻利,很快便绾出了一个精致的发髻,待要上妆时,却将吟南叫了过来。
“从前都是奴婢为娘娘梳妆,奴婢前几日才知晓,吟南的手艺也好得很,不如今日便换吟南来吧。”
听若竹这么一说,姜宁灵也来了兴致:“从前从未让你做过这些,倒是快忘了你也会这个,刚巧今日本宫要去御花园赏花,便让你来一展身手罢。”
若竹有心帮她在姜宁灵面前露脸,吟南也没什么好推拒的,浅笑着顺着她的话道:“不知皇后娘娘最喜欢什么花儿?”
姜宁灵略一思索:“芍药吧。”
吟南伸指沾了些朱砂,往姜宁灵眉心轻轻一点。
“娘娘喜欢芍药,奴婢便让那芍药花,开在娘娘眉眼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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