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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金銮殿上。
国库被盗,镇安王府搜刮的金银珠宝也莫名其妙丢失,皇上大光其火,此刻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就在他要将李公公臭骂一顿的时候,忽然心里一动,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奇怪,朕今日为何会放镇安王活路?”
李公公原本因为弄丢抄来的金银汗流狭背,听见这话之后顿时愣了一下,紧接着连忙说道:“皇上,战北渊此刻应该还未出京城,您若是后悔了现在杀他还来得及!”
皇上目光冷冽的斜了他一眼,沉声道:“处置战北渊的告示已经张贴的到处都是,现在对他动手,天下人岂不是要笑朕出尔反尔?”
李公公脑子转的飞快,顿时有了主意。
“皇上,不如在流放路上,设法让镇安王死于意外,如此一来皇上既不会食言,又了却了心头之患。”
皇上沉吟片刻,缓缓点头,“此事就交给你去办,若再出差错,朕看了你的脑袋!”
李公公慌忙挤出一丝笑意,“皇上您就放心吧,此事包在奴才身上。”
与此同时,白若离拉着板车从北门出来。
汗水布满额头,战家人丝毫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并且刻意跟她拉开距离,摆明了要划清界限。
京畿府的衙役停下脚步,对前面乌泱泱一群人招了招手。
白若离抬眼看去,那里是同样穿着官差衣服的衙役,身后还跟着另外一帮罪奴,显然此次流放的,不止王府的这些人。
双方汇合之后,衙役清点人数。
借着这个空挡,白若离的视线落在城门外道路两边的小摊上。
瓜果蔬菜,茶摊,药摊,卖什么的都有。
白若离看了一眼战北渊的腿,鲜血已经浸透了衣服,若是不赶紧包扎医治,只怕走不了多远就要失血而死。
“官差大哥,我想买些药材,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负责押送流放罪奴的,是个脑门铮亮,满脸络腮的大胡子,姓邹。
邹衙役上下打量了一眼白若离,板着脸说道:“你当流放是出去郊游?还想置办物资......”
不等他把话说完,白若离从空间里摸出一锭银子,笑眯眯的塞进邹衙役的手里。
邹衙役眼神一亮,干咳一声,改了口风,“不过看在你夫君受伤的份上,本官差就准许了。”
“那就多谢大人了。”
白若离微微一笑,出门在外,讲的是人情世故,恰好她不缺银子,而官差又懂得变通。
得了邹衙役首肯,白若离连忙置办药物,给她和战北渊置办了两身换洗的衣服,一并塞在包裹里斜跨在身上。
三房战福荣看见白若离大肆购买,急得心里痒痒。
“王府被抄的一干二净,你身上怎么还有银子?”
白若离早知道他会问,便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银子是我带在身上的,王府被抄的时候我还没回来,所以就留下了。”
一听这话,战福荣的媳妇王氏大喜,连忙说道:“既然你有银子,也该给我们置办些东西,不然我们这路上连备用的衣服都没有。”
闻言,白若离差点气笑了。
方才在王府外,这两个人急着撇清干系,生怕被连累,这会看见她又银子,有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索要好处,搞得好像谁钱他们似的。
“想得的倒是挺美的。”
“你......”
王氏见白若离不买账,转头看向李氏,“娘!
你看看你这孙媳妇,居然目无尊长,你快教训教训她。”
李氏杵着拐杖,满是褶子的脸耷拉着。
“孙媳妇,老身是一家之主,快把身上的银子交给我,免得被你铺张浪费花光了。”
听见这话,白若离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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