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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哥跟我说的,我当时问他了,他还说虽然长得好看但你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
贺司昶说着自己也开了一罐仰头咕嘟喝了几口,眼神却对着他,言语里的意思和快速滚动的喉结一样,毫不掩饰。
佟戈眼睛不住往喉间瞟,不自觉自己也拿起喝了两口,含糊地说,“你跟他还真是什么都聊。”
贺司昶舔舔嘴角,无声轻笑,“…你自己把他叫来代了一个月的课,关系可不得有点进展吗。”
贺司昶每次说到关于他半途跑路的事情佟戈就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称之为长对方气焰,灭自己威风的典型案例,偏贺司昶像怀恨在心一样,偶尔拿出来轻微地挠他一下,叫他眉头无意识就皱起来,根本没底气反驳,心里的叹气声还没呼出去,额头就遭两指弹了一下。
“嗷!”
他一声惊呼。
“别皱。”
贺司昶弹完快速收回,老板正好把先烤好的几份烤串端了上来。
佟戈自己也摸着眉心按了按,边吃边神色如常地继续聊,“那你刚才还问。”
“我当然要听你说才准,程哥不也是猜的吗。”
他一字一句道,“你不喜欢他那种那你喜欢的是哪种?我这种吗?你以前交往的人都是什么类型的?”
这人炮语连珠,一脸若无其事地持续高能,恨不得要把佟戈里外都给摸透,把柄都给抓牢,偏又不是那种惹人讨厌的样子,调皮又恳切,要不说自己反而还难受。
于是佟戈撸完一串五花肉,问他,“你要听真话吗?”
“…嗯。”
谁知道你说真话假话,贺司昶默默想。
佟戈点点头,吸口气又抓了一根,想着边吃边讲比较自然,“我好像不太挑类型吧,开始都相差无几,结束时千篇一律,又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就,嗯,都很随便,而且太久了那些人长什么样我都不太记得了…”
他像排练好了一样,也不带大喘气,流畅地很快就说完了。
除了遗漏重点,嗯得虚弱,又语焉不详。
他说完眨眨眼,若无其事又撸了几串,但贺司昶听完却没有追问,只是像那种恍然大悟的语气一样“噢~”
了一声,双眼星灿灿,玩笑似地,“那你会记得我吗?”
佟戈倏时心脏漏了一拍,贺司昶的模样和语气让他来不及想别的,“会”
已经脱口而出,而出口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本身听起来其实就不是太好,会不会都像终究会结束一样。
贺司昶问出之后也应该是发现了,表情也随之有些晃动,但听见佟戈眼睛都没眨的肯定回答,他还是弯起嘴角。
佟戈看他眼角眉梢流出的喜悦,也许是被带动了情绪,他掏出了心里徘徊已久的问题,尽管…有些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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