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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还只是觉得太子没有曾经见过的那般和善,情绪又飘忽不定,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谁曾想,竟就是个顽劣的魔鬼!
“钟少师的独女辛辛苦苦饶了一大圈子,演戏给孤看,若是不受,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他唇角带笑,“也愧对少师的教诲之情。”
被拆穿了身份,清荷说话也有了骨气,试探着将委屈道出:“殿下既然心里惦念过师生情分,当初我父亲被镣铐入狱,为何不见您出来求情!”
秦桓泽闻言,倒没有半点儿生气,俯身凑近她道:“你还记得钟少师是以什么罪名下的大狱?”
清荷喃喃道:“越矩……”
秦桓泽道:“你们钟家库房里私藏一对六尺镀金铜狮子,那可是帝王规制方能使用的。
你爹是太子少师,他藏的那对铜狮子,是谁的?”
多说一个字,就能把整个东宫拉下马的事情,这小宫女也真能问的出口。
“可您是圣上独子,又出身正宫,这天下本就……”
秦桓泽抓起桌上的茶盏,想也没想的就朝她砸去。
温热的茶水并不烫人,打在清荷的膝盖上,里面的茶叶撒了出来,散落在面前的地上。
清荷再也忍住不,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彭嘉福在外屋,眼观鼻,鼻观心。
随时候着主子的召唤。
那小宫女哭了,太子爷生气了。
小宫女还在哭,太子爷在里面小声说话,然后……小宫女哭的更大声了。
……秦桓泽哄了好一会儿,又行动不便,小宫女还是一个劲儿的咧嘴,满脸的悲痛欲绝。
吵得人心里隐隐作痛,脑袋也更疼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之前她装模作样害怕那会儿好呢。
“闭嘴!
不准哭了!”
秦桓泽恶狠狠的吓唬她。
清荷努力忍住眼泪,抽泣哽咽,委屈仰面,望着他道:“殿下,奴婢膝盖疼……”
少女的声音酥酥软软,又夹着一丝小别扭。
秦桓泽原本月目朗星的脸原本皱起,被她一句话气的舒展。
高声喊道:“拿些活血化瘀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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