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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发,是不是想观察清楚她的五官,以便她“肇事逃逸”
之后方便警察根据他的描述画出她的模样?视线昏暗的狭窄通道,他的眼睛是最清楚的。
她终于按捺不住,打破沉默:“您不是段哥吗?”
“差不多。”
蓝段说,“找我有事?”
“差不多”
真神奇,亏您老想了这么久才记起自己的身份。
言屿正想解释,眼前的人忽地笑了下,声音很轻,她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她不太懂。
这种紧张时刻,是什么戳中了他的笑点,或许是那种“大人不记小人过、一笑泯恩仇”
的意思?或许是一种轻蔑不屑的笑?总而言之,释然的笑是不可能的。
不管了,她也跟着他扯了扯嘴角,趁机将斜挎包递给他,“这个包是你的吧,还给你。”
蓝段:“刚才挂了我电话,现在怎么又跑回来了?”
他的这句话让她有点出戏,像极了总裁对她逃跑后又回来的小娇妻说的那句台词。
但不可否认,人家只是在陈述刚刚的事实……言屿及时把快飘走的思绪拉回。
“这事全赖我。
我以为这个包是我哥的,拿错了。”
她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蓝段的表情,“刚刚挂电话只是个意外。”
她猜他肯定以为她是畏罪自首,没想到,蓝段只是随意地“嗯”
了声,然后道:“你哥挺有眼光。”
言屿谦虚地笑:“谢谢夸奖,这是我帮他挑的。”
刚说完,她忽然意识到这种时刻突如其来的骄傲不合适,立即回归严肃:“您有报警吗?”
他勾了勾唇,“报警没必要。”
得知铁窗生涯与她无缘,言屿心口悬的那块巨石落地,为了保险起见,她提醒:“对了,段…你快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东西丢了。”
蓝段扯开挎包,象征性扫了几眼,随后道:“检查了,没有。”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言屿朝他鞠了一躬,很有礼貌地说了句“拜拜”
,便脚底抹油溜了,唯恐半道上他改变主意。
球馆门口,陈谨言以及一干人望着言屿离去的背影,她走得很快,纤瘦人影很快消失在转角之处。
片刻后,蓝段斜挎着包,不紧不慢从出来,唇角还扬着可疑的弧度。
陈谨言狐疑地看着他:“啧啧,你是不是对人小姑娘做了什么,看把人吓得,逃得那叫一个快。”
蓝段:“我的东西不见了,吓到的不应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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